和曜照奚會合後,他隻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轉身便上馬車了。我正要跟上,卻被他的隨從扯了一下,用眼神示意我去後麵的那輛馬車。我傻傻地瞅了瞅:不會吧,差別也太大了吧,為什麼他坐的是豪華馬車,而我就不得不坐一輛灰不溜秋的普通馬車。撅了撅嘴,算了,不跟那種小鼻子小眼睛的人一般見識!
馬車一開始行駛,我便開始頭暈,強迫自己睡了下去。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人不客氣地推醒:“下來吃飯吧!”
“哦……”揉揉眼睛,趕緊爬下車來。
隻見五六個人都圍在曜照奚的旁邊,有人在幫他拿吃的,有人拿著水壺在一旁候著,還有人表麵上無所事事,卻時時警惕著周圍的動靜。扭扭捏捏地挪過去,居然沒有人搭理,我尷尬地假裝咳嗽了兩聲。咦?怎麼還沒反應?繼續咳嗽。總算是有人抬起頭朝我看了兩眼。正要說話,誰知人家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
“喂,曜照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終於怒了。
抬起頭,冷冷地看了我兩眼,那家夥用眼神示意旁邊的人拿東西給我吃。咬著冰冷的饅頭,我心裏氣得要吐血:什麼態度嘛,不就是個小貝爺嗎?拽什麼拽,我還不稀罕呢!想著,更用力地咬饅頭。
一路顛簸,總算是於七日後抵達了京城。唉,這裏的交通實在是太落後了。相信放在現代,就是用我舅舅的那輛小破手扶拖拉機,也應該是一兩天就到了。累極了的我,到了曜照奚的貝爺府後,什麼也來不及想,隻是由著一位年約十五六歲的丫鬟帶到了一間偏得不能再偏的小廂房。我將東西隨便一扔,往床上一躺,便呼呼大睡起來。
“小姐,快醒醒,咱們貝爺要見你!”有人輕輕推我。
頭痛欲裂,我努力將眼睛睜開。隻見先前送我進來的那位姑娘正睜大眼睛看著我。
“哦,好,走……”我努力撐起身子便要起來。怎麼也是以後負責衣食的老板大。
“小姐,你確定你不需要整理一下了再出門嗎……”那位姑娘努力地憋著笑看著我。
“耶,有什麼不妥嗎?”趕緊尋找鏡子。
哇!那是我嗎?雖然自知自己長得不咋地,可是也那個……太對不起觀眾了吧!隻見頭發亂七八糟的,即使想安慰自己這樣才叫自然美,好像也有些說不過去;眼睛也迷迷蒙蒙的,想說這才叫朦朧美,可是好像也有些說不過去,眼角分明可疑地掛著某些異物;恩,嘴角好像也有一些緊緊的,拿手輕輕碰了碰,居然有液狀物……哎呀,這下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那個……那個……這位姐姐,你能不能幫我打一盆水進來?”背著身,我紅著臉問道。
“水已經端進來了。剛才一直放在門口。需要換熱的嗎?”
“那個就不用了。你……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