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琉璃子死了。
根本不必聽工藤新一接著往下說,高木涉已經猜到大概這個時候,琉璃子已經被凶手殺死了。高木涉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好像聽說過類似的案件,當然不可能也是L說的,畢竟一個禮拜的時間,就算是填鴨式的教育也無法言表那麼多訊息。
好像是在自己前世聽說過類似這樣的案件吧。畢竟偵探小說何其多,聽到類似這樣的事件也不稀奇,但是高木涉還是無法鎖定凶手是誰,因為往往明明看似同一件案子,但殺人的凶手和殺人方法可以有很多千奇百怪看起來相似的選擇。
不過不論多麼天衣無縫的犯罪,隻要是人做的,就沒有解不開的道理。高木涉絕對會抓到那個可惡的凶手的。
但廢話休提,高木涉還得把筆錄做完才能出手偵查。
停歇了一會,讓大家有消化這些訊息的時間。過了會,被定為今天的發言人的新一站在那又開始繼續說起了下麵的故事。或許是戴著墨鏡的緣故,高木涉望著他那由於陰影而看上去就像骸骨一樣的顎,每次都在說話時寂寞地張合著,就仿佛好像在看一個有著奇怪的機械裝置的機械人偶一樣。可瞧工藤新一繪聲繪色地說著他的故事。旁人也聽的津津有味,至少這樣挺好不是嗎?
...
工藤新一和因為關心他也一起來的小蘭,闖進了學院。
夜晚的校園到處黑淒淒的,空蕩蕩的。
這裏一改白天的喧鬧,你簡直想象不出深夜的舊校舍裏是何等的寂靜和恐怖。整幢老校舍,就如同一座擁有數十上百個房間的龐大的墓地,若果想象,就象是傳說中古羅馬的地下墓穴。冷颼颼的,一種難以形容的令人壓抑的寂靜,即使在白天正常情況下也覺陰森冷清,更不用說還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傳聞。
很自然的毛利蘭主動地黏了上來,挽住了新一的手,怦怦瞎跳的心才得以平靜下來。
“這是‘學院七不思議事件’的其中一個地方。”
路過舊校舍一間教室時,毛利蘭有些顫抖地說。彎彎曲曲、在黑暗中無邊無際的走廊,怎麼前進也好似永無止境的發狂似的走廊。毛利蘭突然害怕起來。一旦膽怯起來,就止不住了。她脖頸兒上的汗毛倒豎了起來,從開放的微細毛孔中,走廊上的冷風像水一樣滲了進來。
小蘭已經嚇壞了。即使在陰暗的走廊中,也能看出她的臉已經變得煞白。所幸還有她的新一走在前方。
腳步與心髒的跳動一起加快。啪噠啪噠、啪噠、啪噠……毛利蘭一邊可怕地聽著自己和工藤新一的腳步聲,一邊趕著路。
兩人繼續蹓蹓躂躂地搜刮著琉璃子的方位。
進了推理研究會教室,裏麵黑漆漆的,新一摸索著開了燈,可裏麵空曠曠的不見人影。新一和小蘭覺得奇怪,明明是學姐打電話約來的,可是,她人卻不知去哪了。意外發現了電腦還沒關。電腦前的牆上還貼著一張介紹吉永清小說的海報格外醒目。他們走到電腦前,一看顯示器屏幕上的話,都吸了口冷氣。
但見上邊留下來一側訊息。
——打開第七扇門的人將成為儀式的祭品。
落款人:放學後的魔術師。
麵對這些文字,未知令哪怕工藤新一和小蘭都感到恐懼,但又不知道這文字指的究竟是什麼,真像天書一樣。
這時,冷不防從橫廊的兩旁,猛可竄出兩名青年。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小蘭吃了一驚,原來是怪談社的會澤榮澤,梳著分頭,戴著黑框眼鏡,行為舉止有些神經質的他和白天一樣扛著一台小型攝像機,偷拍著兩人。和與他一樣是怪談社的中川田代則拿著一個小本子,刷刷刷的飛快寫著什麼。
會澤榮澤把攝像機對準兩人,一邊出聲道:“你們也被那個奇怪的電話叫來啦?”
原來電話不是打給他工藤新一一個人的,自作多情了。
“什麼奇怪的電話?”
“有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告訴我們,十點在生物室有一個死亡儀式````````”這次是那個從至始至終就沒出過聲的中川田代支聲了,他的聲音比起常人沙啞難聽,就像玻璃上的蒼蠅一樣。
工藤新一的電話是琉璃子打的,但其他人是由一個男子打的。
工藤新一頓感毛骨悚然,臉上浮現一絲驚訝和困惑,急道:"死亡儀式?"
危險的氣昧使他情緒緊張,這能消除他的倦怠感。
話音剛落,就聽到回答:“是的。”
隻不過說話的人不是怪談社的兩個怪癖的家夥。是尾田三郎和那個吉永清。尾田三郎總是一邊撓著頭發稀薄的腦袋,一邊像窮財神一樣麵帶寒纏的笑容進入了客廳。
吉永清身穿深褐色緊身襯衫,相同色係和質地的襯褲。自詡帥氣逼人的出現在人前,他一副輕蔑而冷酷的表情道:“嗨,各位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