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因為他在我身後,我無法對著他吼:“我們是發!是基友!我們時候一起洗過澡!這麼大事你居然瞞我!”
身後,一片安靜,他是該安靜!因為,他現在無權話!
地板開始從我們腳下出現,周圍白色的牆壁也開始消失,從消失的白牆後漸漸出現了兩個人,除了那位熟悉的美女姐姐還有一位之前從沒見過的白色長發的中年男子。
那個中年男子看上去官階高於美女姐姐,因為他的製服,是白色的,白地如同使的製服,帶著特殊的淡金色的絲光。他一頭白色的長發,麵容英俊和藹,劍眉修長,雙眸看似溫柔卻有著銳利的眸光。
在他的手裏是一根黑色的,看上去分外貴族的手杖,手杖的握手處,是一隻被鎖鏈牢牢困住的異獸的雕像。
“看來我們逮到一個了。”那個中年大叔看向我身後,露出了和藹的微笑。我的心,卻一下子懸空起來,白墨是星能者,這就意味著……白墨……要……離開我了……
那個,從就跟在我身後的狗皮膏藥……
那個,從就對我惟命是從的忠犬……
那個,從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人,就要離我而去了……
我此時才發現,自己莫名而起的惱火,是因為夾雜著太多對白墨的不舍,和他快要離開我的焦急。
我和白墨低著頭坐在一間白色的辦公室裏,對麵是一塊銀灰色的玻璃,上麵映出我們兩個的身影。我們知道,玻璃的背後,一定是星能管理局的人,他們現在一定也再觀察我們。因為,電視裏都是這麼放的。
“你怎麼能不告訴我?!”我用憤怒掩蓋我心底的不安與難過,我要堅強,如果我不堅強,白墨又怎麼堅強?他一直把我當作他的英雄。
我攥緊拳頭,終於忍不住大聲質問:“你不是一直想有超能力?你不是一直幻想自己是異能者?你每那樣二B地伸出手想讓地鐵停下難道不是希望自己成為星族的一員?!但你已經是了為什麼不!”
我一口氣完,“恨恨”地等著他。
空氣,被安靜包裹,因他的沉默而安靜。
良久,他終於開了口:“但你不是。”他抬起臉,平靜地看向我。
他為什麼總是能那麼平靜?!
他平靜地看我一眼,低下臉:“你沒有異能,但我沒有你不能正常生活,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會感覺很恐慌……”他露出委屈與無助的神情,宛如一條奶狗對將要麵對未知的生活而充滿了不安與心慌。
胸口被重重撞擊了一下,我“啪!”地拍案而起:“白墨!你該長大了!你該學會獨立了!”真的難以相信,這樣的話居然從二十歲都不到的我嘴裏出來。這種話不該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兒子的嗎?
在我吼完後,白墨再次陷入久久的沉默,他低下委屈的臉,拿出了手機,看到他在手機上輸入:你不要我了,嗚嗚嗚嗚……一連串哭泣的表情時,我就來氣。
“你不要再用手機跟我話!”我抓起他的手機直接扔了出去。
“唰!”忽然,會議室一側的門開了,手機也在那一刻懸停在了空中,慢慢回落白墨麵前的桌麵。
白墨立時一掃委屈的神情,精神抖擻地看向門口。看,他剛才一定是在演戲,他分明因為要加入星族而興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