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鬆開了我的手臂,低下臉,輕輕一歎:“我是擔心你。”他微微擰眉,露出對我的擔憂神情。
“難怪~~哼……”我輕輕一笑,不再看他,“你對我感情太深可不是什麼好事,從某個角度看,我也是聯盟的敵人。當我和聯盟有衝突的時候,你是幫我,還是……幫聯盟?”我再次瞥眸看他,他站在我的身旁陷入了久久的靜謐與沉默。
歐滄溟可以大部時間都是在聯盟裏成長起來的。聯盟算是他另一個家,更別他的父親毆鶴是星族學院的校長,星族學院是聯盟的財產。
即便他用他的理智來思考,從大局觀來看,他也是應該站在聯盟的力場上。如果要幫我,除非他那部分感情占據主導。
而這部分感性就看他對我的感情有多深了。
我看他那副又在沉思和糾結的樣子,笑了,拍了拍他的胸脯,打趣:“你該不會一吻定情了吧。”和歐滄溟在一起輕鬆的原因是,和他無論開任何玩笑,他都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因為他是一個及其理智的人,不會太把玩笑當真。
他的臉登時紅了起來,立時看向我,銀瞳裏的眸光收緊,竟是帶著一分奇怪的心疼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對感情已經自暴自棄,心灰意冷的失意人。
我笑地冷淡:“我可不會對你負責的。”我在他的胸脯上撣了撣,漠然地看他一眼走向自己的病床,“記住你的任務~~~是來監視我,別到最後,讓我跑了哦~~~”我爬上了床,舒舒服服躺回,拿出枕頭下的手機打開遊戲開始打白墨,冷笑自喃,“什麼保護我,聯盟真要拿我做實驗,你們誰能攔得住?少在那裏什麼不會讓我受到傷害的大話了……”
無論歐滄溟,倫海,還是擎,他們到底,最後還是沒有實權,他們想保護我,太難了。而我,亦不想把他們拉下水。
我相信在我出事時,歐滄溟能夠保持冷靜的頭腦,冷靜地觀看全局。但另兩個家夥……我最擔心的就是衝動的擎。
所以,我希望我和歐滄溟的關係能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這樣,他才能繼續保持他的理智,幫我保護好擎和倫海,因為他們三個,對我來,都很重要。他們不想看到我受到傷害,同樣,我也不希望看到他們被我連累。
我討厭聯盟,是我個人的事情。從理智的角度看,無論擎還是倫海,他們在聯盟裏才會有更加遠大的前程。
或許,在遙遠的未來,十年,二十年後,他們會成為新一代聯盟的重要成員。他們會成為特遣營營長,聯盟理事,乃至副主席,主席。
但那都是很遙遠,很遙遠之後的事了……
歐滄溟站在窗台邊遠遠看著我,不再話。不話的他,顯得格外安靜。我們之間,仿佛又回到他監視我的日子,我在自己的房間裏溫習功課,他在他的房間裏靜靜看書。
這樣的距離,剛剛好。
最近,我們走得有點過近了。
“歐滄溟在裏麵?!”外麵忽然傳來了擎暴躁的話音,“他一個人在裏麵!”這句話可是帶著濃濃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