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爹打魚一天下來收成多少,一個月下來又收成多少?”路琳看著外麵平靜的湖麵問道,遠遠的就看到附近幾家漁夫們正在湖深處撒網打魚,這個時候的洞庭湖可不是路琳來那個年代的洞庭湖,現在的洞庭湖如果不是去年那場大水,可謂是魚米飄香,雖說收成不高但一年下來也圖個持平。
“你爹啊,一天下來打的魚也就幾十紋錢,一個月下來也就一兩銀子,你爹啊命苦,除了打魚種地也沒啥手藝活做,這魚也不是天天有得打,每年還有禁漁期,禁湖期,這些日子一除開,一年下來也就三五個月可以打魚,這三五個月裏遇到大風大浪的日子還不能出水,前年你爹翻到湖裏,風又大浪又高,要不是你爹水底功夫利害,恐怕那時就遭不測了。”路琳看著娘說這話時眼睛都紅紅的,像是傷感得要哭的樣子,不過路琳可以理解一個男人在家裏的地位,如果真有不測那就如同天塌下來一般。
“娘,咱家還有別的收成沒?”路琳心裏開始打起了算盤,起碼家裏這五兩銀子可是因大丫而起,而現在自己占據了大丫的身體,有義務將這五兩銀子還上,再說隻有半年時間了,按爹現在這個收成來算三年也存不下來五兩銀子。
“大丫,咱家情況你也知道,就這打漁有點收成,租下的地每年交完租子都不夠吃的,那裏還會有閑錢啊,石頭又到了上學堂認字的年齡,唉!”路琳娘長歎一口氣說道。
看來家裏真是沒閑錢了,這女紅路琳是不會的,隻好借故起身轉到屋裏去了,進房門時,路琳還聽到了娘在那裏歎氣,路琳的心不由得一緊一揪,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賺錢的方法,有什麼好的方法呢?
養雞,不行,時間太長了,等雞生蛋估計這半年也快到期了,靠近湖麵到是可以養鴨,不過這也不是權宜之計,周期長的路子全想了一遍,路琳才發現自己這腦袋裏裝滿了東西但就是沒有一件可以解決現在的問題,而且任何賺錢的方法都需要投資,家裏沒錢自己身上更是沒錢如何投資。
看著這個破舊的院子,路琳也感到了一陣茫然,以後的路又何去何從。
“大丫,在想啥呢?”窗戶外麵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子支著兩肘在窗台上問道,這是路琳房間的窗戶,麵向湖邊,窗外路順給裝了一大塊竹排子防水防濕氣,此時那女子就是站在這排子上麵說話呢。
“你是和我說話嗎?”路琳的腦海裏不斷的回憶大丫的記憶,但就是記不起來。
“大丫,你不記得我啦,也不怪你,你在肖府受了那麼多苦,我是路小菜啊,不記得啦,你沒去肖府之前咱倆可是最好的。。。嬸,大丫記不起我了。。。”那個叫路小菜的女孩微笑著說道,路琳娘也走了過去。
“小菜啊,去哪啊?”路琳娘問道。
“嬸,我去鎮上買鹽巴,路過這裏看到大丫坐大窗前,我尋思著叫上大丫一起去鎮上散散心,你看大丫在肖府受了氣愁眉苦臉的樣子,嬸,行嗎?”路小菜笑嗬嗬的說道,這女子一向就是個瘋丫頭,屁點大時就上山下湖的玩,路琳娘也是看著小菜一點點的長大的,再說兩家也就是隔壁鄰居還是一個本家的,對小菜也有一種親切感。
“行,大丫,與小菜一起去鎮上轉轉吧。。。正好家裏也缺點粗鹽。。。”路琳娘邊說邊進了另一間房裏取出來一串錢,也就三十紋左右塞到大丫手裏。
“娘!”
“去吧,在家裏悶著也不是個辦法,你去鎮上看到你爹的話叫他快點回來,去個學堂報個名也去了兩個時辰了,小菜,大丫這些日子心情不太好,她有啥記不起來的你就說道說道,以前你們可以最好的朋友哦。。。”路琳娘將路琳的手放到了小菜的手心上,看著兩人朝鎮上而去笑了,隻要大丫開心就好了。
看著兩人消失在湖口,路琳娘心裏又念叨著一件事,昨日鎮裏田掌櫃又差了人過來提親,真不知是回還是不回,田掌櫃在鎮上開了一家壽衣店,家道也比較好,就是那兒子有點那個,說話不利落,不回吧這欠下肖府的五兩銀子這可咋還呢,路琳娘搓了搓圍裙進了房間,後麵還有一頭豬的豬食沒有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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