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全速奔馳不同,這一次,王鬆控製住了前進的速度,始終保持在一個勻速的前進之中,同時開始慢慢的轉動手中長刀,去感受刀身的重量變化,以及等一會兒,如何發揮出它最大的威力,同時積蓄攻擊的威力。
對麵的那名壯漢,這個時候,已經要比一開始的時候,更加強壯,本就極其高大的他,現在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座小山一般,裸露的上身之上,可以看到,一根根健壯的筋腱,在肌肉之上不斷浮現,甚至能夠看到血管在其中不斷的跳動。
高大的他,現在已經和坐在戰馬之上的王鬆,差不了太多了,根本就不需要彎腰,便可以輕鬆的攻擊到他,麵對王鬆的變化,這名大漢的眼中,銳利的光芒始終不變,卻開始漸漸浮現出嗜血和狂暴的神情,雙手之上,粗壯的肌肉表麵,已經浮現出一層黑色,遠遠地看上去,就好像產生了某種可怕的變化一般。
隻有段軒他們才明白,這其實是一種極其高級的筋腱皮膚的變化,足夠粗壯堅韌的它們,覆蓋在血肉之上,形成了一層如牛皮一般的強健防護,甚至可以不懼刀劍的劈砍,麵對王鬆的攻擊,始終沒有半步移動的他,已經做好了全力防守的準備。
而這個時候,王鬆已經將戰馬的速度稍稍加快,在距離對方還有十幾步的時候,已經陡然拉動韁繩,讓戰馬劃出了一個弧線,將自己的大部分都隱藏在了戰馬之後,而手中長刀,卻已經橫了起來,借助戰馬的速度,長刀的威力同樣不小。
可麵對這樣的攻擊,那名大漢的反應同樣不慢,一個後撤步,便躲過了長刀的攻擊,同時雙手用力,狠狠地向著長刀的中間砸去,如果被其打到的話,這樣的一擊,便可以將那百煉鋼刀,給直接打折,甚至就此斷裂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眾人有些疑惑,王鬆怎麼會用出一招如此簡單的攻擊的時候,戰馬卻異乎尋常的陡然停了下來,同時兩蹄高高的揚起,就向著旁邊的那名大漢踏了下去,而隨著戰馬的行動,長刀也陡然變換位置,不僅閃過了對方的攻擊,同時也高高揚起,隨時準備劈下。
實際上已經是一件死物的幽靈戰馬,可以和騎手之間,通過氣息的變化,形成一種如臂使指般的自如操縱,這也是王鬆寧願放棄輾轉騰挪的優勢,也要駕馭戰馬出戰的原因了,它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戰馬,而是已經成為了一件兵器,一件大幅提升戰力的可怕武器。
可預料之中的閃躲卻並沒有出現,那名大漢眼中凶光一閃,竟是完全沒有移動,稍一錯位,肩膀已經狠狠的頂了上去,竟然是想要靠著強悍的防禦能力,硬扛下來,甚至想要將戰馬整個的掀翻,而在他背後的那道棕熊灰影,已經開始瘋狂地吼叫起來。
王鬆也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的應對,本來準備砍向躲避的身影的一刀,竟完全沒有辦法發揮,本已散發濃鬱綠氣的長刀瞬間收回,同時體內的陰氣,沒有絲毫猶豫的,全部灌注到了戰馬之中,兩蹄之上,竟然展現出兩團綠色的火焰。
已經做好全部準備的那名大漢,看到眼前的這一團陡然出現的火焰,竟是感覺本能的畏懼,就連身後的棕熊虛影,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般瘋狂,在最後的時候,他竟然一下子閃到了一旁,在這一刻,他的速度竟然如此的迅捷,除了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深深地腳印。
直到他閃過了這一擊之後,一個有些慌亂的聲音才同時響起:“快躲開!”卻是之前已經退回去的那名薩滿,看著那團火焰,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不敢置信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王鬆,然後轉過頭來,狠狠地盯著段軒,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最不可思議的東西。
看到平時一向不動聲色的祭司大人,都是如此的緊張,那名大漢的心中也是鬆了口氣,看來,自己剛才的選擇,應該是沒有錯了,而這個時候,隨著戰馬的落地,兩人之間的距離,是異乎尋常的靠近,不管是誰,隻要伸手,就能夠碰到對方。
可在這一刻,一個剛剛調動起大部分的力量,根本無力行動,一個倉促行動,根本就沒有辦法改變動作,竟是眼睜睜的看著最好的一次,將對方直接擊殺的機會,從身邊就這麼輕易地溜掉,甚至為了避免衝突,王鬆還幹脆駕馭戰馬,往前奔出了十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