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建安元年(公元198年)四月底,大成滅亡。成帝袁術在臨死時殺盡宮中三千餘人為其殉葬。此時,剛剛打敗成東路大軍的呂布也已率大軍回到了下邳。
下邳州牧府
陳宮手拿一本簿冊此時正在向坐於案後的呂布報告徐州錢糧、士族以及駐軍等詳情,這是呂布出兵抵抗成軍時叫陳宮去調查的,陳宮一臉高興的去辦了。他高興什麼,當然是高興一向雄兵黷武的呂布竟也關心起政治來了。竟將徐州的錢糧、駐軍、士族等查得詳詳細細,滴水不漏。看來陳宮在這方麵到挺有天賦的嗎。
“徐州總計有大小糧倉一百三十來處,供計有餘糧一百五十萬石,下邳府庫總計有錢1千2百萬貫。徐州有三大士族,分別是曹糜陳,曹家家主曹豹,現已投靠主公。糜家家主糜竺,糜家乃是以商立家,在徐州更是富可敵州,但俗話說的好,無奸不商,主公隻需以利誘之,糜竺必會投靠主公。隻不過陳家家主陳圭,可謂對大漢忠心耿耿,頗有國士之風。主公又曾與被士族子弟們所唾棄的亂臣賊子董卓為伍,恐難說服。徐州總計有正規軍十三萬,各郡郡國兵不知期數。其中有五萬於前不久跟隨劉備去抵抗成軍大敗,隻有一萬逃回了下邳,現已被我軍收編。在加上已經降服我軍的3萬下邳守軍,此時已經有4萬徐正規軍投靠我軍。剩下的5萬正規軍中,一萬屯於琅琊國以防袁紹,3萬屯於彭城國以防曹操,1萬屯於廣陵郡以防袁術。三地太守分別為琅琊太守張琪,彭城太守糜芳,廣陵太守陳登。琅琊太守張琪乃曹豹將軍的至交,想必隻需曹將軍親自去一趟,張琪定會降服主公。彭城太守糜芳乃糜竺之弟,主公隻要說服了糜竺,這糜芳自當會投靠主公。隻不過那廣陵太守陳登乃陳圭之子,此人跟他父親甚是相似,亦有國士之風。恐也不會輕易投靠主公。”陳宮一一說道。
“那有勞曹將軍去一趟琅琊國了。”呂布望了一眼案下站著的曹豹說道。
曹豹抱拳答道:“末將從命。”
“糜府就由文台去吧。”剛剛說完又將雙眼望向了陳宮。
“手下自當竭盡全力。”陳宮躬身一揖道。
“至於那陳圭”呂布說此頓了頓,語重心長地說道,“孤自當親自去請。”
陳家大堂
“將軍,那陳圭,正他媽是個老頑固。主公親自來請,他竟托病不起。我們在這快等了五個時辰了。依末將的意思,我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衝進他寢室把他給揪出來。嘿嘿,我倒要看看他病的有多厲害,連出來麵見主公的氣力都沒有了。還有,再叫那老不死的給他那兒子寫封信,他兒子若是還算孝順,若知他老子在我們手中,還不乖乖地投降我軍。這樣一來,不省了我們很多事”張遼一邊負手在堂中踱步一邊對著跪坐在席上的呂布嘮叨道。
呂布閉目修神道:“文遠,稍安勿躁!豈不知強擰的瓜不甜。孤若用武力將他屈服,也許他會一時迫不得已投靠孤,但是他的心卻未必向著孤。孤不但要他人,更要他的心。孤要讓他死心塌地跟著孤。”
張遼似乎聽懂了些微微點了點頭坐回了原位。
“溫侯大人,你就別再這等下去了,還是早點回府吧,我家老爺這病一時半夥不可能好起來。你看這天都快黑了,老奴向侯爺保證,我家老爺的病一好,老奴自當會去你府上通報。”陳圭家的管家陳福走進大堂看呂布還坐在堂上,根本沒有離去的意思,勸道。
呂布依舊閉目修神道:“既然陳大人有病在身,我這個當父母官的自當要來陳大人府中看望陳大人。”說完睜開雙眼望著陳福,“還請老人家稟告一聲,說徐州牧呂布知陳大人得病,特來看望。”
陳福忙搖頭道:“小人不是說過了,今天老爺誰也不見。”
“那在下隻能等下去了。”說完,呂布兩眼又閉了起來。
“唉”陳福眼看勸不了呂布,隨即輕歎一聲轉身離開了堂中。
陳圭寢室
“陳福,呂布那廝走了嗎?”躺在床上的陳圭看見陳福進來忙問道。
“唉”陳福歎息道,“老爺,老奴該說的都說了,可是溫侯他還是不肯走,說非要見到老爺他才肯走。”
“也好,那就叫他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話說,老爺我就是死也不會投靠他這種與狼為伍,目無主上的賊子的。”陳圭躺在床上惡狠狠地說道。
......
“在下徐州牧呂布,聽說陳大人得病在家,特來探訪。”呂布走進寢室微微作揖問道。
陳圭假裝躺在床上道:“下官不知大人遠來,未能躬身出門相迎,望大人恕罪。”說完就要起身向呂布作揖賠罪。
呂布忙伸手阻止道:“大人有病在身,就不必回禮了,不知大人是否無恙?”
陳圭這才堪堪躺回床道:“無恙,隻不過是偶感風寒罷了。多謝大人關心。”
“沒事就好。實不想瞞,在下這次前來還有一事相求,還望大人不要推遲。”呂布恭恭敬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