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律律”一聲急促的勒馬聲,呂布身穿一席粗布麻衣在馬上轉首望向身後的陳圭道:“陳大人,不知現在我們已到何處?”
陳圭策馬向前向四周望了望隨即在馬上作揖道:“若手下沒記錯,我們應該已入廣陵郡治內了。可這到底是在哪,手下實在不知。”
“主公,前麵好像有一村莊。”陳圭剛剛說完,策馬騎於呂布另一邊的大虎叫道,手還不由指著前方。
呂布隨著大虎手指所指的方向尋覓過去果然在一靠近海邊的沙地上發現了一個村莊,村中房屋不多,顯然在這裏居住的百姓並不會多。但是在離村莊不遠處的沙灘上卻是一片雪白但不知是何物。
陳圭顯然也發現了前麵沙灘上所曬的東西,不禁低問道:“前麵沙灘不知曬了什麼?為何一片雪白?”
“陳大人也發現了,要不我們前去探個究竟”呂布問道。陳圭在馬上微微點頭。
小村莊
呂布與陳圭、大虎以及十餘親兵紛紛下馬走到村口恰巧遇到一白發老翁從村口走出,背上還扛著一耙子。老翁一見呂布幾個人正向自己走來,慌忙閃身想要避開。可還是沒能躲過。
呂布一臉慈祥地問道:“敢問大爺,你這是要去哪呀?”
老翁很是謹慎,低聲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來這裏幹什麼?”
呂布淺淺一揖道:“我們是行走於青徐兩州販貨的商人,路過貴地發現貴村前頭的沙地很是奇怪,特來賜教”
“商人,你?”老翁望了望眼前這位雖身席一身粗衣,卻難掩其身上散發出來的霸氣,讓人深深地感覺到有種不怒自威的青年男子,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顫顫克克地低聲輕語道,“哪有商人像你這般模樣,我看你倒挺像一位將軍得!”
“哦!”呂布低頭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裝束沒發現什麼破綻隨即微微一笑道:“難道在下不像嗎?我怎麼成了一位將軍?”
老者一個勁搖頭道:“你的裝束倒挺像,可是你那張臉,麵目猙獰,似笑非笑,怎麼看怎麼像位將軍的模樣。”
呂布沒有因為老者的此番話而生氣,既然自己這張臉已經注定自己不可能成為一位商人了,索性就不再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頭向後轉身朝著陳圭感歎道:‘陳大人,看來孤這張臉注定了孤不能成為一個普通人啊!”
陳圭捋了捋胡須拱手道:“看來這是上天要主公來拯救蒼生啊!”
“大人?主公?孤?”老翁輕聲自語道,此時腦子裏卻是一片混沌。
呂布這才緩緩轉過身來作了一揖道:“實不相瞞,在下乃徐州牧呂布。”說著轉身擺手指向陳圭道,“這位是陳圭陳大人,想必老先生一定聽說過吧!”
呂布的名字也許在徐州還有些小老百姓不知道,可是這陳圭陳大人的名字在徐州幾乎到了家喻戶曉的地步。
老翁一聽這名字一片愕然,再望望四周他們身後那十幾個彪頭大漢,想必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他哪裏見過這麼大的官,就是縣太爺他都不知道長什麼模樣。惶惶恐恐地看著陳圭驚問道:“你是,你是徐州主薄陳圭陳大人。”
陳圭淺淺一揖道:“正是老生,隻不過現在老生已不是什麼主薄了,老生現在已經投在徐州牧呂布呂大人門下。”說完還不忘向呂布做了一揖。
隻聽得“撲通”一聲,老翁已經下跪倒地不斷叩頭道“小民叩見陳大人,叩見呂大人。不知是兩位大人到,多有冒犯之處請兩位大人恕罪。”
呂布扶起老翁道:“不必多禮,不知者無罪。隻是不知這是何處?那沙灘之上所曬又是何物?”
老翁起身答道:“此處為鹽瀆縣境內,至於那沙灘之上所曬之物......”老翁顯然有些猶豫,沒有說下去。
呂布一眼就看出老翁似乎有難言之語處,不由安慰道:“老先生是否有什麼難言之處?無事,隻管說出來,孤定不會告訴他人。”
老翁眼看再也隱瞞不了,又跪地叩頭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實不相瞞,沙灘之上所曬之物乃是從海水中提煉出來的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