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沛血戰(4)(1 / 2)

離城頭僅剩兩步之遙,城頭的1千陷陣死士卻依舊紋絲不動,有如青鬆般挺立於城頭。他們是一支鋼鐵之師,鐵一般的軍隊就會有鐵一般的的紀律。在沒有指揮官發令之前,他們必須保持絕對的肅立,哪怕是敵人衝到自己前麵,揮刀向自己砍來,他們也決不能有一絲所動。

城頭的寒風呼嘯而過,空氣中迷漫著一股濃鬱的蕭殺之氣。陷陣營陣中,一杆玄黑的大旗在這無比蒼涼的寒風中獵獵作響,迎風招展。大旗幟之上,三個無比蒼勁的草書橫空出世,浮於旗上。有如耀陽般火紅的大字攜帶著一股狂野之氣,陣陣王霸之氣從大旗之中散射而出。那三個字雖然狂草,但是隻要看看旗下站著的那支軍隊,就沒人會不知道那三個字的含義——“陷陣營”

兩千雙熊熊燃燒著的雙眸此時齊刷刷地望向高順。他們在等,他們在等他的一聲命令,那個讓他們期待已久的命令。

終於,第一個曹軍歩卒手舉大刀,呼喊著搭上了小沛城頭。

高順將他的鬼臉麵具輕輕扣下,那柄讓人無比恐懼的魔天大砍刀豎立虛空,“衝”一聲無比冷澀而響蕩的聲音破空而出。

下一刻,僅剩的1千陷陣營死士有如饑餓的豺狼般衝向城頭。一場血與火的較量終於拉開了帷幕。

兩軍戰士在城頭絞殺開來。曹軍有著人數以及氣勢上的優勢,而陷陣營有著精悍和裝備上的優勢。一時在城頭難分勝負,誰也不讓誰,有如強力膠似的黏在了一起。時不時有人從城頭摔落下來,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一名陷陣營死士,一刀刺穿了一名曹軍士兵的胸膛,怒號著向著城頭衝去,想要將他推下城去。這時他的左首,另一名曹軍士兵挺槍而出向他衝去。隻聽得“當”的一聲,陷陣營死士高舉大盾擋住了這一刺。恰在此時,三名曹軍士兵並排而行,齊槍而出,吼叫著向他衝去。那名陷陣營死士頓時大喝一聲,大盾重重向前一壓。舉槍擋在盾牌上的曹軍士兵如受重創,彈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堅硬的城牆上,血如噴泉,從口中四濺而出,為城頭染上了一抹紅暈。當他剛剛轉身之際,三柄長槍已經橫空而至,鋒利無比的槍尖攜帶著洶湧的氣勢深深地紮入陷陣營死士體內。頓時有一股悶氣從中湧出,喉嚨一啞,再也說不出話來,一支無力的左手搭在胸前,將要拔出長槍。那三名曹軍士兵一看他還沒死,齊聲而出,挺槍而進,向著城頭衝跑過去。“轟隆”一聲,陷陣營死士連著那名被大刀刺穿胸膛的曹軍士兵一齊從城頭跌落下去,再無聲響。而他的大刀此時卻依然死死地攥在自己手中。

城牆另一頭,一陷陣營死士滿臉血汙,甲胄上到處是深深淺淺的刀痕以及紅紅白白的液體,那紅色的赫然是從人身上流出的鮮血,但卻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同伴的,更或者說是自己的。而那白色的液體,卻是人頭崩裂時噴出的腦漿。一支左胳膊上此時正在孜孜流血,他的左手已經在剛在的鬥爭中被砍斷了。可是他卻毫無所動,好似沒斷似的,依舊吼叫著狂命地廝殺著。也許隻有這樣他才能忘卻身上那刺骨的疼痛。寒光一聲,一把鋼刀已經豎劈下來,紮入了那陷陣營死士的右臂。曹軍士兵又是一聲大喝,手中鋼刀不由加重了幾分,“喀”一聲清脆的斷骨聲,右手脫離胳膊,摔落下來。頓時血如泉湧,噴灑而出,將那名曹軍士兵淋得滿臉都是。曹軍士兵剛要抹臉擦血,隻覺喉頭一陣疼痛,低頭望下。隻見那個失去了雙手的陷陣營死士此時正用牙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喉嚨,兩支斷臂上還在不斷地流淌著鮮血。曹軍士兵舉刀重重地向他的脊背砍去,想要掙脫。一刀,兩刀,三刀......不知砍了多少刀,穿著厚厚背甲的陷陣死士的背梁早已血肉模糊,而他那雙鋼牙卻還是死死地咬著曹軍士兵的咽喉,直到斷氣而亡也沒有放開。“晃當”一聲,當那死士最終氣絕死去之時,那名曹軍士兵如釋重負,剛才還是死死攥著的右手再無氣力,五指微微張開,手中鋼刀應聲倒地。最後他用僅存的一絲力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明亮的雙眸開始暗淡下來,頭一低,和那陷陣死士相擁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