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金?我的娘唉,能否告介在下這算是多少錢?以現在黃金的市場價,265元一克,也就是265×5000=1325000RMB.。幾塊破布而已,這至於嗎???
對著太子哥哥又眨了眨眼,兄弟,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妹妹我有點怕怕。卻見這位太子爺紋絲不動,自動忽略我傳遞給他的信息,兀自跟身邊的小宮女眉目傳情。
奶奶的,關鍵時刻倒是鳥都不鳥我了。
咽了口唾沫,我順勢又向台前走了幾步。
“咳咳,琴卿雖久居深宮,但也聞外界傳言昭國以富裕祥和為名,而楚國卻以豪爽慷慨為名,故而琴卿鬥膽假借瓊花會之名,欲一探究竟。如今看來,果然如此。方才的麵紗和腰帶皆是女子所用平常之物,不足兩國如此花重金購之。如兩位不嫌棄,琴卿願將此二物贈與兩國,望祁國能與貴國永結兄弟之好。”
此言一出,台下頓時鴉雀無聲。連那位太子爺都將他高貴的頭顱望向了我。剛才還在為此事競爭的昭、楚兩國使者,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倒是咱家皇帝老爸的長臉終於漸漸恢複正常,若我沒看錯的話,甚至還帶了一絲淡淡的疼惜。
對著太子爺身邊笑嘻嘻的小宮女招了招手,頓見她無奈的朝我跑了過來。
還未等她接近,我已高傲的抬起頭,同時將手中的麵紗和腰帶輕輕扔向她,“替本宮拿去給昭、楚兩國使者吧。”
小宮女正欲伸手去接,卻見腰帶已飄落在地,而麵紗卻搖搖欲墜,不知要飄向何處。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就見宮女立即撿起地上的腰帶,卻不知所措的望著飄在半空的麵紗,一臉的死灰樣。
“這是哪宮的宮女,連辦件小事都辦不好,拉出去宮規處置。”那隻劉鴨子的聲音終於怒不可遏的響起。看來他應是管事的大太監,這次估計連他自己都得受點小懲戒。
望了望早已愣在原地,快要被架走的小宮女,她大概至死都不相信,自己所受到的懲罰皆源自關鍵時刻不小心占了某一女人的風頭。而那女人,她是無論如何都得罪不起的……
回神瞧了瞧此事最大的黑手——某太子,喲,那廝竟然還是跟個沒事人似的在談情說愛,隻是對象又換了一個宮女。
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慢著。”朝著那兩個正欲架走小宮女的太監揮了揮手,頓見他們停了下來,繼而為難得望著劉鴨子。
切,望著他幹什麼,不過一隻鴨子而已。
“父皇!”對著不遠處的皇帝阿爸一陣嬌喊,連自己的骨頭都酥軟了。“剛才都怪琴卿一時大意,倒不能全怪這宮女。且此二物也是琴卿所配之物,既然麵紗已不見終影,想來也是與你我無緣,不如再讓琴卿送別的佩飾給楚國,您以為如何?”雖然最後問得是皇帝阿爸,但眼睛瞄向的卻是那位長衫之人。
果然,未等老頭開口,長衫已站了起來。“能得琴卿公主如此厚愛,我楚國已是萬分感激。祁國能得這樣一位知書達理的公主,確實為祁國之福啊。”嘿嘿,看來也是位聰明之人。隻是這馬屁拍的……我喜歡!
還以為他已經表述完了,卻見他停了停,忽然轉向皇帝阿爸那側,朝那老頭俯身拜道:“琴卿公主既已許諾願與我楚國結秦晉之好,有公主一番深明大義在,麵紗之事還請聖上輕饒。”
原來還想為宮女求情。此人雖然看似文弱,心地倒還算實誠。
忍不住再多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正好抬起頭,將臉瞥向我。目光不經意相碰在一起,我頓覺一震,潛意識裏想立即避開。卻見他對著我輕輕一笑,這才將視線緩緩移開。
皇帝阿爸除了那張臉像是變臉似的,沒有一刻是停的,但整個身子卻始終如泥菩薩般,淡定自若。直到此刻才輕輕擺了擺手腳。真有定力!
“既然花兒和憶兒都這麼說,此事便就此了斷吧,無需再去追究了。”老頭的聲音恢宏嘹亮,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老頭的聲音。
對著老頭的老臉細盯了三秒鍾,我這才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五子一女,雖然我還未見過老頭所有的兒子,但光憑那位太子爺和這個妖孽似的的琴卿公主,老頭年輕時的相貌可想而知。事實是,老頭其實一點都不顯老,甚至比現在育有五子一女的父親還要年輕許多。配上他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給了這個男人成熟睿智的味道。啊,又是一大美男!
“琴妹妹想什麼想得如此入神?父皇在叫妹妹下去入席呢。”耳邊忽然傳來某個熟悉的聲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回頭,一張放大的美男臉忽然出現在麵前。眉若長河,目若星辰。連嘴角淺淺的笑意都帶了無法抗拒人的魅力。神啊,一掌拍死我吧!
忽聞美男略帶焦急的聲音,“琴妹妹這是怎麼了?何以無端流鼻血?”
聞言,我立即伸手觸到鼻口,輕輕一碰,靠,果然一通鼻血。倒是把雪白的衣袖都染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