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家的蔥頭薑沫蒜渣子?”孫成才是真的沒聽說過東方亦。
玉雪純瞪他,“我不許你看不起他!”
“你……”
啪,海安一巴掌拍在桌上,“都給我閉嘴!”
徐氏趕緊拉過兒子,“快跟雪純道歉!”
孫成才識時務地低頭,“純妹妹,我錯了。”
玉雪純毫不領情,“沒必要,反正以後我不會嫁……”
“雪純!”海安厲聲喝斷,“你給我進去裏邊!”
“進去就進去,反正我不要嫁……”玉雪純還想說什麼,被玉昆以眼色製止。
海安氣得臉色都變了,大庭廣眾之下這叫說的什麼話!把她莊王府的臉都給丟盡了。
“玉雪純,你敢再多出一個字,你就現在立馬給我回家!”
“娘……”
“雪純,不得與你娘如此沒有禮貌!”一個溫柔的聲音驀地穿插進來。
玉雪純委屈地紅了眼眶,“蘭姨——”
苗君蘭帶著水芝芝走了過來,“給王爺王妃見安。”
“哼,”海安麵色不悅地別開頭,任苗君蘭在那福著身子也不叫她起身,“我把女兒送到你這裏來求學,你就是這麼給我教的?”
海安一向不喜歡苗君蘭,在她的觀念裏一個女人在外拋頭露麵,無論是因為什麼理由那也是大逆不道傷風敗俗的行為。本來她是打算著在家裏請些女夫子上門教玉雪純的,奈何玉昆說什麼孩子也應該有自己的活動圈子做父母的不應該限製其發展,她這才允了玉雪純出門學藝。
可看看現在,藝還沒見學到多少,這臉皮倒是讓她見識了不少。
玉昆看看一直未起身的苗君蘭,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可他又知道此刻自己絕壁不能說情。遂他一歪頭,狀似不經意地對玉懷翰打了個眼色:喂,那可是你的嶽母大人,快讓人起身啊。
玉懷翰表示收到,他湊近海安的耳邊,“娘,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可別讓大家認為你是在故意給親家甩臉子。”
海安暗掃一眼周圍投注過來的越來越多的目光,終究做不出現眼的行為,“起身吧,今天我是以畢業生家長的身份來的,蘭夫人就不必多禮了。”
水芝芝趕緊扶著苗君蘭一同起身,嘴上說著“謝謝王妃”心裏卻又重重地記了一筆。哼,讓人行完禮了現在想起隻是家長了?家長們都過來給娘見禮了,怎的不見她來?不就是一直看不起她家是娘親在外拋頭露麵嗎?
苗君蘭上前一步,擋住了水芝芝有點掛不住的臉,“王妃客氣那是王妃大度,民婦卻是不敢拿客氣當作放肆的借口。”
對她來說,海安那要麵子的事兒根本就不叫事兒。真正的贏家要笑到最後才算贏,不是嗎?
眼角有意無意的掃過玉昆。
玉昆滿意地笑彎了眼,“蘭夫人,快別客氣。我家雪純蒙你教導,本王還從未道過一聲謝。這樣,今天本王就以茶代酒敬夫人一杯,感謝夫人教導雪純畢業。”
苗君蘭接過玉懷翰遞過的茶碗,“是王爺客氣了,能有機會教導王府的小姐那才是民婦三生修來的福氣。這杯茶理應是民婦敬王爺,啊不,敬王妃。”
苗君蘭將手裏的茶碗遞到了海安的麵前,再次福低了身子,“王妃今天能出席水之初的畢業典禮,民婦感激不盡。難得有機會麵見王妃,民婦以茶代酒當敬王妃。願王妃平安康泰永保青春。”
她要麵子自己就給足她麵子,這樣稍後在削她裏子的時候自己才更下得去手。
海安果然滿意地緩了臉色,伸手接過這誠意十足的一杯茶就要喝,此時,被某個聲音打斷。
“哎喲,都是一家人,還叫什麼王妃?你們不都喜歡親近地姐姐長妹妹短的嗎?那你何不直接稱姐姐?”
人群再次分兩側閃開,夏火火背著手和天貓桃寶走了過來。
水芝芝隻覺得大腿就是隱隱一痛,卻礙於大庭廣眾不得不率先福低身子,“芝芝給姐姐見安。”
夏火火自她旁邊擦身而過,腳步停都沒停,“聽聽,想表親近就得跟這位學學張口就是姐姐才行。”
看到女兒當場被下臉,苗君蘭不願意了。
別人對她怎麼樣她無所謂,她可以忍。但要當著她的麵欺負女兒,那就一萬個不行。
更何況眼前之人還是砍傷她女兒大腿的仇人!
“世子妃容稟,”苗君蘭自動起身,麵對麵迎上了夏火火,“這‘姐姐’一稱,首指同宗姐妹,次指感情交好的閨中蜜友,三則指侍候同一夫家的妻妾們。是以,芝芝可以稱世子妃為姐姐,民婦卻沒有理由稱王妃為姐……”
夏火火不等她說完就直接打斷,“一二三,三個理由,數量不少哦。你確定從中找不到一個適用的理由?”
夏火火別有深意的高高挑起了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