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整個府內的氣溫低得像三九天,如置冰窟。院子裏,曾跟夏火火出行到丞相府的,以天貓為首的塚衛們跪了一地。
東方亦的臉冷的像冰,“她那意思是被綁之仇要自己打回來了?”
“是。”確切的說,郡主是嚴令禁止主子動手幫忙。但照主子現在的臉色來看,她覺得說的委婉一點對自己的命比較好。
錢叔擔心地插話,“那為了保險起見你們也該隨後跟著啊,怎麼都回來了?”
“我們跟丟了。”而這才是他們不得不跪在這裏的原因,“請主子責罰。”
“現在罰你們頂個屁用!”錢叔原地轉磨磨,“能輕鬆從丞相府帶人走的人能是什麼簡單的貨?少奶奶肚子裏可是還有一個小的,你們怎麼就那麼大意!”
天貓等人無話可說。實在是因為跟在夏火火身邊太久了,夏火火一腦袋的壞水,再加上詭異的輕功,他們已經習慣地認為夏火火不會吃虧。就算暫時看起來好像被壓製,他們也會認為那是夏火火故意在下套。尤其他們還收到過夏火火示意自己報仇的眼神,所以就算跟上去也沒真當回事。
可當人跟丟了時,他們才發現事情大條了。
還能怎麼辦,趕緊回來搬救兵唄。
“主子,那群人動作很統一,配合更是默契,攻擊和防守分工很明確,當時出現在院裏的是六個,我們跟出門後才發現外麵還有六個隻負責斷後的。”
“所以你們就被外麵的後六個給甩了?”
“……是。”
錢叔對東方亦點點頭,“十二個訓練有速的黑衣人,能輕鬆擺脫塚衛跟蹤的水準,這樣的人……”
鍾毅趕到,“主子,查出來了,是玉沛柏從邊境帶回來的飆行十二騎。”
嘩啦,廊下的石獅子碎了一個。
還是不解氣。
東方亦再抬手想拍碎另一個,被錢叔攔住,“少爺,你內傷還未痊愈,要冷靜啊。少奶奶身法絕妙,老奴覺得一時倒不至於……”
嗖,一支利箭射來。
鍾毅騰空接下,箭上有信。
“念。”
“主子,是玉沛柏的信,他讓我們把靖王送回靖王府,否則就對少奶奶下手。”
嘩啦,另一個石獅子到底碎了。
夏火火,她什麼時候能讓他省點心!
“鍾毅,給海府尹上拜貼。”塚衛不夠用,就必須借官兵了。戰鬥值差一些,但總比沒有強。
“我這就去宮裏提靖王出來。”東方亦轉身要走。
水念初從門口轉了進來,他的身後是櫻子駕著的馬車,“人我帶來了。”
車簾掀開,靖王連人帶酒壇露了出來。
東方亦身形一晃已經閃到水念初的麵前,“你見過她了?”信才到,水念初就帶著人到了,那麼隻能說明水念初提前知道了什麼。
水念初點頭,“她剛才去過我那,說是玉沛柏動的手了。”
“她知道玉沛柏是要拿她換靖王,所以找你出手節省時間?”
“不是,她沒說,我猜的。飆行十二騎出手,那背後的主使人肯定是玉沛柏。他活著拿下夏火火沒動她,唯一的目的也隻能是用來交換靖王了。”水念初示意櫻子把馬車調頭,“你是不是要把靖王送回靖王府?別耽擱,快去!”
東方亦卻不往前走了,“她沒事?”
“沒事,除了腦袋被門夾了一下,看起來並無大礙。”
“腦袋被門夾了?”這算什麼傷?所以才腦子壞到不回家而是去了宮裏?“她為什麼不回府裏?”他不是說過再不限製她動手了嗎?怕他攔著可以不回,可為什麼偏偏還去宮裏?東方亦不得不承認水念初的出現對他來說效果不亞於一記悶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