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色,燈光。雖然我們生活在同一個星球上,不同的城市裏,細心觀察,會發現,黑色的夜是不同的。在這迷離而又誘惑的夜晚,我們尋找著一些終極的快樂。希望,那些欲望可以填補我們空虛而無助的心靈。人,有時會象溫水裏的青蛙,在那種慣性適應中忘記危險,被煮熟。現代生活給人們交流的工具越來越多了,電話、電腦、各種聚會,和各種消遣吧。可是,在那些戒備和虛假中,每個人反而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孤獨和壓抑。什麼到了極點,都會自然爆發的。即使你不想,也是無法控製的。
欲望天堂,是一家很火的蹦遞廳。朱八坐在角落的沙發裏,用有些朦朧的眼睛看著那些在舞池中扭動的身體。他有些醉了,茶幾上放了很多空酒瓶子。“人,有時候會非常想醉呢?”朱八看著那些令人眩暈的燈光,耳朵中充斥著超高分貝的音樂。以為自己醉了會開心些,現實卻剛剛相反。在這朦朧的醉意中,忘記了許多,大腦反倒更加清醒了。那些令人心疼的事情,就象讓人癡狂的電影,迷醉而疼痛。
“介意?”朱八抬頭看了看那個女子,他的回答令那個女子有些尷尬,“怎麼會呢!嗬嗬,請坐!”朱八笑了笑,這種女人,他看的多了。
“哎呀,你這個人可真是壞死了,這麼調笑人家!”那個女人轉瞬露出笑臉,膩聲說道。
“我不是想調笑你,我是想…調戲你!”朱八伸手把那個女人拉坐在身邊,他知道這個女人需要什麼。他也知道,這個女人也一定知道他需要什麼。
“嗬嗬,那要看你的本‘錢’嘍!”那個女人故意把“錢”字說的很重。
“嗬嗬!”朱八笑了笑,“一會兒你會看到的。來,慶祝我們相識5分鍾紀念,幹杯!”朱八舉起啤酒,向那個女人晃了晃。
“好啊!”那個女人也露出開心的笑容,拿起一瓶啤酒,和朱八撞了一下瓶子,喝了一大口。
啤酒,燈光,女人,扭動的身體,震耳欲聾的音樂和喊叫聲。當朱八覺得對這些感覺疲乏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的和那個女人一起走了出來。到了停車場,看到朱八的車,那個女人知道,今天晚上,自己打到了好獵物。朱八坐在汽車裏麵,手摸著方向盤,覺得自己清醒些了,看了看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那個女人,發動了汽車。
車停在了一處比較僻靜的路邊,夜已深,不會有人經過這裏。朱八看了看身邊的女人,伸手把她摟進懷裏。女人當然明白他要做什麼,卻伸手把他推開了。
“哎呀,不要了!”女人膩聲說道。
“嗬嗬!”朱八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錢包,隨手抽出幾張,在那個女人的麵前晃了晃。
“你把人家當成什麼了?”看到錢,女人撒嬌地說,手向錢抓了過去。
“什麼都可以,肯定,不是老婆!”朱八曖昧地笑了笑,用錢在女人的胳膊上輕輕地劃著,一直劃到她的肩頭。又順著肩頭滑落下來,穿過女人衣服的領口,停在了她那柔軟的胸上。
看到這封信之後,朱八的肺都氣炸了。在一陣火暴的“砰砰”聲之後,他看了看地板上那些破碎的相框和杯子的殘片,看著躺在床上舞動著四肢的孩子,有些頹然地摔進沙發裏麵。
把那份簽好的離婚協議書交到律師手裏的時候,朱八覺得自己應該很氣憤,又或者很傷心。很奇怪,自己居然很平靜,心裏空蕩蕩的,竟然什麼感覺也沒有。也許,婚後的這幾年,他們雙方都忽視了彼此,那些認為理所當然的幸福,並沒有在預想中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