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茫然的坐在那裏,有種很特殊的感覺,平和之中攙雜著恐懼。又或者,或者說是敬畏!直到有人上來向他詢問,他才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目光有些失神地望著站在麵前的地鐵工作人員。與此同時,他感覺好象有陣微風從自己身邊刮過,不禁有些驚慌地四處觀望,好象在尋找著什麼。除了正在被疏散的人流,眼前隻看到白蒙蒙的一片。他有些納悶地在心裏問自己,怎麼這麼奇怪呢?好象有人一直在看著自己。剛才,自己怎麼沒注意到呢?……
“先生,你需要幫忙麼?”一名警察站在他麵前,滿臉疑惑地望著他。
“需要!哦,不需要,……”張清遠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臉上帶著慌張。似乎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支撐起快要虛脫的身體從地上站起來。
“剛才有人看到你試圖阻止那個人自殺。請問,你認識那個人麼?”警察的目光向鐵軌上那蒙著白布的屍體看一眼,目光又落在張清遠的臉上。
“恩,是的!”張清遠沉吟一下,麵色痛苦地說,“他,他是我朋友……”
“既然你們認識,需要請你到我們警察局做份筆錄。”
“ok,沒問題!”張清遠用力點下頭。
……
吳衛健正坐在沙發裏麵閉目養神,在心裏盤算著下一步計劃。現在絕仙劍被盜的消息已經公布出來,綁架豆豆的匪徒一定會聯係他。在沒有找到真正的盜劍人之前,他當然具有最大嫌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這次機會接近綁匪,設法把豆豆救出來,……
口袋裏的電話忽然響起,吳衛健立即緊張地坐正身體,匆忙掏出手機,看到電話號碼時才長噓一口氣,眼裏又閃過一絲失望。電話是依依打來的,不是綁匪的電話。依依向他詢問綁匪是否打過電話,下一步他們應該如何做。在危難的時候,有個朋友關心心裏總會舒服些。吳衛健用手抹下臉,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正常狀態與依依講著電話。為了豆豆的事,依依已經向判官請了一個沒有期限的假期,隨時準備配合吳衛健的行動。對於依依所做的一切,吳衛健知道是無法用語言來感謝的,隻是在心裏默默說了很多次感謝。敵人既然有預謀的抓走豆豆,就是想讓他亂了陣腳。這個時候,他一定要讓自己保持清醒,不可以出現任何差錯。與依依講完電話,吳衛健看下時間,差不多到下班時間了。他收拾好辦公桌上的物品,從辦公室裏走出來。通知小玲可以下班回家之後,自己向電梯走去。
“哎呀,吳教授,你也下班回家啦?”花姐忽然從心理診所裏走出來,向他打招呼。雖然滿臉掛著笑容,眼睛深處卻隱藏著一絲慌張和小心。
“嗬嗬,是啊!”吳衛健點頭笑下。
“唉,……”花姐自顧自地歎了一口氣。
“怎麼,生意不好?剛開張,自然是這樣的!”吳衛健一邊等電梯一邊說。
“吳教授,你可真是厲害啊!我隻是歎口氣,你就立即知道我的心事了!”花姐故意皺著眉頭說。
“嗬嗬,這個說不上厲害。花姐新店剛開張,自然是為這些事煩惱了。”
“你說的很對啊!我也知道,新店剛開張,要好好宣傳下才有顧客的。看你眉頭緊鎖,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要不這樣吧,你就做我們的第一個客人吧?”花姐仔細端詳一下吳衛健,故作高深地說。
“這樣,不好吧?”
“我們今天第一天開張,一個客人沒有很不吉利的。你能做我們第一個客人,也算是幫我們了。”花姐忽然笑著說,“你放心,既然你幫了我們,我們不收你錢就是了!”
“啊,這樣不好吧?”吳衛健知道花姐不好惹,萬事自然小心。
“就這麼說定了,……”花姐不等吳衛健再有反駁的話說出,拉著吳衛健向心理診所走去。那樣子,就象抓到一個小偷,生怕他跑了一般。
“教授,你不是要回家的麼?”小玲鎖好公司的門,剛好看見花姐正拉著吳衛健向心理診所走去。
“啊,是啊!”看見小玲出現,吳衛健就象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說,“小玲,你就做花姐新開張的第一個客人吧!”
“啊,我?”小玲看到吳衛健的眼神,知道他是想脫身,“啊,好啊!”說著,向心理診所走過來。
“嗬嗬,花姐,讓小玲做你的第一個客人,就不會不吉利了!”吳衛健笑著說。
“啊,那你們兩個都來吧。好事成雙麼!這樣更吉利!”花姐狡詐地說。
“啊!”聽到花姐的話,吳衛健差點沒“昏”過去。這回好,不但搭上自己,還把小玲賠進去了。遇到這種事情,大家現在又都做了鄰居,很難把“不”字說出口的。看來,也隻好奉陪到底了。小玲無奈地對吳衛健聳下肩膀,那意思是說,“老板,看來我也幫不了你了!”兩個人隻好隨從花姐,一起走進心理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