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了眼睛,快速的掃了一眼周圍,前麵有兩個人,開車的是個穿著迷彩服的人,習雪瑤就坐在副駕駛座上。
她沒有說話,打探清了情況之後就又閉上了眼睛。
安先生,不要過來。
她抿了抿唇,心中祈禱。
消失了一年多,接近一年半的時間,她做的並不是隻有唱唱歌,然後就頹廢,她做的有很多,她的身手雖然不算很好,但是再遇到這種情況如何逃生,應該怎麼反應她還是學過的。
白宇跟她說,一年的時間很難產生一個高手,現在的她雖然說有一點自保能力,但跟安堯那種程度的比起來還是被甩了好幾條街,就連習雪瑤都能完虐她,所以她自動的放棄了強行逃跑的辦法。
“她醒了。”駕駛座上的男人冷冷的開口。
習雪瑤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回頭,掃了一眼還在閉著眼睛的顧雅然,“不用管她,多長時間到?歐陽若水跟白宇那邊有問題嗎?”
“不能殺,也殺不了。”男人的聲音還是很冷,沒有絲毫的起伏。
習雪瑤麵色一惱,“這跟我們先前說的不一樣。”
“隻要顧雅然消失了,你認為沒有證據,那些人還會無緣無故的處理你嗎?別忘記了你的身份,老板也會庇護你的。”男人的聲音依然冷淡,就跟他開的車一樣,很穩,幾乎都感覺不到顛簸。
“我能知道你老板是誰嗎?”顧雅然睜開了眼睛,“想要我的命?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就應該知道我是誰的人。”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車子顛簸了一下,然後就又快速的恢複了正常。
“你沒有問話的權力,而且安先……安堯現在自身恐怕都難保。”
他害怕了。
顧雅然眼中冷光一閃,既然害怕了,那就說明他真的是忌憚著安堯,自身難保嗎?不,你們永遠都不會明白那個男人的可怕。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安先生,希望你找到我的時候,我還活著。
臉上雖然平靜,雖然極力壓製著情緒,但顧雅然還是知道,她在內心深處是害怕的,隻不過因為習慣了,所以她就將這種負麵的情緒給壓了下去,白宇曾經告訴過她,在危險麵前恐懼隻會加速她的死亡,而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幫助。
路慢慢的變得顛簸起來,在顧雅然的要求下,她也坐了起來,目光一直都落在窗戶外麵,仔細的記住外麵的景色。
習雪瑤將她的動作盡收眼中,嗤笑一聲,手指有些煩躁的在腿上敲著。
廠房不知已經被廢棄了多久了,煙囪高高的聳立著,周圍是光禿禿的山,方圓兩裏地都沒有人煙。
顧雅然被男人粗魯的拖了進去,身體倒在地上的時候她悶哼了一聲,將自己的身體縮在了角落,被反綁的手已經沒有了直覺,鐵門被砰的一聲關上,她再也撐不住了,縮成一團的身體顫抖著,掩藏了許久的驚慌與恐懼在這一瞬間一股腦的湧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