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嚴寒送作業回來後,在窗邊就聽到艾佳人跟數學老師在辯鬥,雖然不是對的事情,怎麼說,嚴涵也算是看見艾佳人的真實一麵。
她不願意委屈自己。
也有人曾說過,如果一個人在你麵前表現的與其他人麵前不一樣,那麼這個人是在意你的。
本來嚴涵是相信這句話的,可是現在的嚴寒隻能對這句話感到嗤笑。
艾佳人在意他?曾經確實天真的以為她是那樣的,可現實就那麼殘酷,總是會用傷痛告誡他,艾佳人永遠都是表裏不一的女人。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嚴寒收回思緒,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艾佳人,他又想起那個趾高氣昂辯鬥的艾佳人,現在,怎麼會變得如此…讓人心疼。
艾佳人臉色有些發白,額頭沁出許多汗珠,她的胃因為剛才的驚慌失措更疼,不過為了能阻止錯誤的報表她隻能忍耐。
抬眼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嚴寒,戰戰兢兢的開口說:“嚴總,報表弄錯了。”聲音很低,低到可能隻有她自己能聽到,低到她不希望嚴寒看到這麼沒用的她。
從她進來的那一刻,嚴寒就看出她的異常,口氣平淡的問:“你怎麼了?”艾佳人抿了抿嘴,聲音依舊很低,“因為第一天不熟悉業務……”話還沒說完,就被嚴寒打斷了,“你業務不熟練還來嚴氏上什麼班?”
他很生氣,明明問艾佳人身體怎麼了,她卻回答報表的事情,可見她真的是為了自己家的公司才這麼委屈自己的。
他內心的鬱結越來越深,冷冰冰的說:“真是可笑,你學習財會專業,你們家公司的賬務卻一塌糊塗,要是賬務理清楚了,又怎麼會破產?你若真想救你家公司,那就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你家公司那亂七八糟的賬務。”
嚴寒很討厭這樣的艾佳人,明明不喜歡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她明明不喜歡數學,為什麼會選擇學習財會專業?
因為她的大學專業根本就不是財會,隻是為了嫁給他才去先學的財會,不,不是為了嫁給他,又怎麼會是為了他呢?哼!都是為了他們家的公司她才去學的!
艾佳人被嚴寒說的一聲不吭,她想,或許在嚴寒的心裏,她真的什麼都不是,學習又不好,不然她怎麼會被嚴寒逃婚,隻能做他見不得光的情人呢?
艾佳人的胃越來越疼,她不想對嚴寒說,她覺得,自己在嚴寒心中已經很沒用了,身體再不好,嚴寒會更瞧不起。
她低著頭以懇求的語氣對嚴寒說:“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做好。”
‘求求你’三個字始終壓在喉嚨裏,或許這一輩子她都不會說這三個字!
就像那時,嚴寒回到教室對數學老師說全班的作業都交齊了一樣。艾佳人苦笑著,嚴寒怎麼可能再次包庇她呢?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一相情願罷了!或許當時嚴寒隻是為了數學老師不找他麻煩才那樣說的,並不是想包庇她。就像明明要娶她卻逃了婚,一開始有所期待的從來隻有她一個人而已。
現在的嚴寒已經不是嚴涵了,那時候的她都配不上他,現在的他更是高不可攀!
她又有什麼可期待的?
但她沒想到,嚴寒想了一會對她說:“你說機會?那,晚上十點我會去湖心小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