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嚴寒和艾佳人沒有任何交流。
一個心不在焉的開著車,一個麵無表情的看著車外的風景。
一個不足幾平米的密閉空間,竟讓一對男女這般落寞,也真是醉了。
艾佳人最想對嚴寒說的事情就是孩子沒了不是意外,是有人推她。
可話到嘴邊N次,都原封不動的吞進肚子,嚴寒可以不問原因的殺她,那孩子有沒有在他心裏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懷著寶寶的時候,她想過千萬次,縱使她是犯了多大錯誤,縱使嚴寒是多麼的鐵石心腸,他都不會不要她和寶寶。
可實際呢?自從他離開醫院、中槍,到後麵無緣無故的追殺她,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或許,嚴寒想殺她是為了她花掉了他媽媽唯一留給他的錢吧!又或許隻是覺得好玩,像古羅馬困獸場的****表演一般。
剛才在嚴寒對她溫柔的那刻,她差點忍不住問他,為什麼要殺我?
她喜歡他有錯嗎?
想到這艾佳人不得不收回思緒,她無聲息的哭泣,讓她鼻子塞塞的無法呼吸,隻得抬手輕輕擦拭著眼淚,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鼻塞和心塞一樣,讓她難受不已。
“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嚴寒覺察到艾佳人的異樣,急忙詢問。
艾佳人抬手揮了揮,示意嚴寒,她沒事。
嚴寒二話不說,就將車子停在路邊,轉身扯著艾佳人的胳膊,急切的問道:“怎麼了?讓我看看?”
起初,他以為艾佳人是感冒了,流鼻涕、吸鼻子很正常,但細細想來,聲音有些古怪。
就猜想艾佳人是不是在哭?
“我沒事!”艾佳人始終不肯轉過身麵對嚴寒,邊掙紮邊回答,口氣十分的不情願。
“艾佳人!你到底怎麼了?”嚴寒的聲調變大,他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
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她說不想回湖心小居,好,為了她喜歡的羊肉串,他又烤了一些給他帶上。
他就不明白了,她就那麼討厭他嗎?
他已經是她口口聲聲說喜歡的高富帥了,她還要怎麼樣?
他的情緒就是如此的激動,艾佳人丟棄情書的情形又出現在他的腦海。
艾佳人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嚴寒近乎歇斯底裏的嚎叫,她不顧形象的咧嘴大哭。
她快要憋屈死了,她想盡情哭一次,可,卻是在她最不想哭的時候。
嚴寒的心微微一震,想到在巴黎時,艾佳人求他不要走時的嚎啕大哭,他整顆心立刻就鬆軟了。
他抬手將艾佳人攬在懷裏,柔聲說道:“別哭了,都是我不好。”
可是********準備哭瞎眼的艾佳人卻沒聽到他的道歉,仍是一波接一波的大哭著。
“你,未設麼(為什麼),嗚嗚,像sa(想殺)…嗚嗚(我)……”
艾佳人越想越委屈,就忍不住詢問嚴寒,可是哭的已經抽搐的她,咬字都有些不清。
嚴寒努力辨別她的話,卻怎麼也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剛要開口詢問,就被她再次的詢問打斷,“嗚嗚嗚……,能,能,能別抱,那麼近(緊)嗎?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