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走一遭裏,程老公爺是遇上來了,來給他當助手的衛壁。
衛壁是誰?程老公爺就是人老,那還是有印象的。畢竟,做為了弘文帝曾經的身邊上,程老公爺想不記著,都難。所以,在見到了衛壁時,程老公爺都是琢磨著,這弘文帝天子是不是暗中還有棋子?
瞧一瞧,心腹都派到了北疆來?
對於天子那等野心,程老公爺不在乎。不過,瞧著天子的謹慎,程老公爺還是心中甚喜的。說到底,程老公爺完全是站了天子這一邊,他自然是非常希望,這一條船啊,那是越穩越好。
程老公爺這般想,對衛壁的態度,就是和藹了許多。這免不了,也是樂於指點了衛壁一些行軍布陣之中的要點。對於程老公爺的提點,衛壁是恭敬至極了,說到底,衛壁有心往上爬,那程老公爺的好心指點,衛壁總能用得上。
畢竟,程老公爺那可是在弱疆戰場上,撕殺出來的人物。
衛壁相比較了程老公爺的身經百戰,如何都比不過啊。
弘文三年的初春,北疆的勝利消息,是傳到了京城。當然,帶著這個消息之後歸來的,便是羽林軍的豐收。羽林軍,這一支弘文帝內庫供起來的隊伍,在歸來了京城受賞時。已經是減肥成功了。人數,更是銳減到了區區的兩百人。
兩百人,這兩百人在弘文帝司馬稷看來,就是他心中羽林軍的種子。所以,那北疆戰死的人,弘文帝司馬稷都是厚賞安葬了。
而歸來的人,自然是個個升官發財了。畢竟,羽林軍要擴編,要招了大晉天下的良家子弟,還得多招了京城周邊的良家子弟。那麼,必然人數就是少不了。
這一回,弘文帝司馬稷同樣沒想著吃了胖子。所以,這一支羽林軍,他隻準備擴招到了兩千人左右。當然,淘汰是必需要的。到時候,能剩下了一千人也許就不錯了。
那羽林軍,弘文帝司馬稷自然是盼望著,越多越好。可是,這也得養得起啊。就弘文帝司馬稷目前的財源看來,這招了兩千人,已經是上限了。到最後,弘文帝司馬稷也不得不承認,一切的一切,還得慢慢來啊。
弘文帝司馬稷不管後麵如何?至少,這羽林軍的擴建,這骨幹是有了。弘文帝司馬稷心中都是高興的。
這一年,弘文帝司馬稷是高興。
而同樣的,玉雅和司馬錦也是高興的。因為,司馬萱兒作為皇家的公主,是出嫁了。這一出嫁,京城自然是喜氣洋洋。
司馬萱兒出嫁了,若說起來,簡潔娘是真正在意的。這在手心裏疼了這十來年的女兒,是嫁到了她人家做了媳婦。簡潔娘如何不在意呢。倒是司馬萱兒勸了話,道:“娘,您不必在意。女兒是住了京城的公主府中。這自然也得常常進暢春園來看望你。”
“若是稟明了父皇和母後,娘也可以去公主府小住時日。”司馬萱兒在出嫁前,有了嬤嬤的好好教導,豈會找不出如何對著她的日子?
公主,公主這身份,總歸是好的。特別是,當今的天子皇弟,可不是希望公主的軟弱。瞧一瞧前麵那南通侯府,司馬萱兒也算是硬氣的起來。畢竟,自己立身正了,才不會真讓人拿捏了。
司馬萱兒可不會給她的身份,丟了任何的體麵。
簡潔娘聽著這安慰的話,也是勉強的笑了笑,道:“那趕情好,倒時候你懷孕了,娘去公主府裏守著你生了孫孫。”
在簡潔娘看來,若真是如此,她豈會不高興?
就是在司馬萱兒出嫁的這一天,那閑恩寺內,仿佛被人遺忘了的桑姨娘,是沒有在佛前念了經文。她是望著京城的方向,眼角含了笑意。雖然不曾出了閑恩寺,可她還是得了消息,她貴為公主的女兒,今日要成了別人的新嫁娘。
“這樣,也好……”桑姨娘歎了這一話後,轉身再度的進了佛堂。然後,她跪在了佛前,念起了祈福的經文來。
心靜,則靈。桑姨娘也盼著佛主看見了她的誠心,能保佑了她的女兒,下半輩子過得平安富貴。
桑姨娘在佛前,這般祈求著。
閑恩寺的小佛堂裏,佛像依然在裏,捏花如笑,平靜的不曾動容了一分。仿佛塵世的一切,佛主隻是在那兒,平靜的看著。潮起潮滅,緣來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