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這樣一個微妙的情況下,雙方默契的選擇了休戰,默默地積蓄力量,等待著最後決戰的來臨。
……
朝歌城,精武門內,一身便服的帝辛跪坐在蒲團之上,口中恭敬道:“師尊!弟子自認為已經將政策放到了最寬,可大商的生產力依然不容樂觀,弟子不解,還請老師解惑?”
雲床之上,須菩提輕輕地搖了下手中的拂塵,撚須而笑,“我問你,你所謂的將政策放到最寬,針對的是何人?”
“自然是大商境內的所有貴族!”帝辛聞言滿臉不解,不知師尊為何詢問自己如此明顯的問題。
“我再問你,那些貴族是親自下地勞作,親自在草原上放牧嗎?”須菩提繼續問道。
“自然不是,這些事都是由那些貴族手中的奴隸來解決!”帝辛聞言理所當然道。
“我再問你,你給那些貴族減免了賦稅,但那些奴隸能從中得到什麼?”須菩提繼續問道!
“那些奴隸能得到什麼?”帝辛聞言不禁陷入了迷茫,“是啊!直接從事生產的是那些奴隸,可這些奴隸什麼也沒有得到,他們所收獲的一切都會被那些貴族所剝奪!我給那些貴族再優厚的條件,與那些奴隸有何關係?”
“弟子受教了!請師尊告訴弟子解決之道!”帝辛起身對著須菩提深施一禮道。
“變法!”須菩提聞言淡淡道。
“敢問老師,何為變法?”帝辛聞言迫不及待道。
“我們可以將洪荒現在的統治製度稱之為奴隸製,貴族占有生產工具,是人族的統治者,奴隸為貴族的私有財產。”
“我們要做的便是改變這一製度,打破貴族的世襲製,解放奴隸的勞動力,允許奴隸獲得生產工具,提高社會的整體生產力!”須菩提語不驚人死不休。
“改變這一製度,必將觸動大商眾多貴族的利益,恐怕到時又是一場大動蕩!”帝辛聞言心中驚駭欲絕。
“話已至此,如何選擇便看你自己的了!”須菩提聞言淡淡道。
“請師尊教我!”沉默良久,帝辛終於再次開口道。
“很好!我說的變法可以從以下幾點開始著手!第一、廢井田,開阡陌;簡單的說就是廢除奴隸製土地國有製,實行土地私有製,將土地分給廣大奴隸!”
“第二、重農抑商,獎勵耕織!”
“第三、統一度量衡!”
“第四、獎勵軍功,實行軍功爵製!”
“第五、廢除世卿世祿製,鼓勵宗室貴族建立軍功!”
“第六、改革戶籍製度,實行連坐法!”
“第七、取締分封製,推行郡縣製!由國君直接派官員治理郡縣,使縣成為直屬於國君的地方組織,從而加強中央集權!”
“第八、定律法,播詩書!”
“第九、改國號,順大勢!”
聽著須菩提將變法的內容一條條說來,帝辛的眉頭不禁擠成了一個“川”字,待聽到改國號之說,帝辛不由得驚呼失聲,“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須菩提聞言不緊不慢道。
“大商國號乃是成湯老祖所留,怎可輕易舍棄?”帝辛聞言不由得辯解道。
“成湯之前乃是何國?”須菩提並不回答帝辛的問題,反而開口答道。
“夏國!”帝辛聞言隨口答道。
“夏國之前可由國家?”須菩提繼續問道。
“這?”帝辛聞言不知如何作答。
“既要逆天改命,何必顧慮太多!上天原本注定你在位二十八年,五十二歲而亡,你今年已經四十有九,難道你還要順應天命嗎?”看到帝辛如此固執,須菩提怒其不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