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謊言(2 / 3)

任雨萱還準備了一篇篇長篇大論來說辭的,想不到竟是偷麗先承認的。萬事俱備,就隻欠東風了。

陰天傍晚,窗外的雨淅淅飄著。說不愛那是假的,否則為何心裏有一絲絲失落?可是,幸福到了盡頭始終是回不了頭的。忘記眼前的一切,刪除以前與他的記憶,就像抒持少女嫣然的一笑而過。看過,淡過,愛過,恨過。走過的是什麼?是他們坎坷的愛情,一句句動人的情話。但如今,什麼都消失破滅了,留下的,隻有那一地破碎的殘渣。曾經,也曾認真看過他的眼眸,注視過他的笑意。盡管是否虛偽,可從她心裏看見的是那時最純潔的笑容,讓那顆心終身難忘。

我們曾手手牽著手揚歌覓柳,歡笑一路,讓柔風輕拂我們甜蜜的臉頰;曾手牽著手擁抱大海,讓清涼的海水滋潤我們歡快的心房;我們手牽著手舉頭賞月,讓如水的月光靜靜地撒在彼此的身上;我們手牽著手踏雪尋梅,悠悠地在花絲中感受那不變的高潔。

因為愛所以牽手,因為同一個夢所以牽手。縱然在茫茫人海中,在無比喧囂中,我都不會迷惑,因為我們始終相牽走向共同的目標。

從此,閉上眼睛都能感到一陣微微的幸福的暈眩,睜開眼睛,周圍是燦爛的陽光,絢麗的花葉,累累的果實,一片明媚,如我的心情,永遠有溫暖,永遠有激情。

兩人牽手,即便是相視淡淡一笑,那份深情已在心頭。麵對蕪雜的世界,我們彼此都很堅定地固守著一份聖潔的摯誠。隨著歲月的流逝,世態的變遷,許多東西都無可挽回的失去了,但牽手的情感卻依然是那樣的真實美好。牽手的深情,散發著靜穆的光輝,牽引著我們走向地老天荒。這是丁諾給她說過一句最動人的情話,任雨萱哭了。隻不過這是她最後一次為他流淚,以後…沒有以後了。

世界的變遷,從一個懵懂的少女變成世間的漠然的冷眸。

"任小姐,您確定了告控?被告人沒有辯護。"當警方問向她時,驚豔似的看著她的臉。猶如人間煙火,抒持的仙子般。"這次他沒想跟我爭。"唯一放棄了,什麼都會消失,寧可這樣丁諾也是沒力氣了。說真的,這幾年他是累了,倦了。每當貪婪收到了累累的成就就好厭煩。可是卻一直沉浸在觸感的歡快中。想到這裏,任雨萱不禁打了個寒蟬.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幸好自己沒有被汙染.這個想法是和丁諾挑明事端的時候而產生的.還是一個人好啊!

"這個時候怎麼塞車了?"任雨萱不滿的看著手裏的懷表。"喲喲,前麵出了車禍,看來隻有繞道走了!"前排那輛車開走了。果然說得不假,很快就有交警打發人走,盡管是這樣心裏也很不爽。為毛啊!"老板,馬上開庭了。您快點!"小秘書張揚在那頭打電話來著。嬌滴滴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嗯。"對方的音調很低沉,張揚也不問了,因為她家老板現在心裏一定很鬱悶。張揚是奶奶幾年前在人才市場發掘的孩子,那年她還l6,因為家裏實在沒有錢供她讀書,所以被迫退學。其實也挺聰明的,不說第一,至少前三名是絕對能行,在加上細心穩重。甚得奶奶喜歡,也是六年前奶奶才把這丫頭介紹給大家,因此也是那時候任雨萱和張揚看對眼了。也算一麵之緣吧!六年前張揚個子矮,始終隻達到任雨萱的肩膀,如今任雨萱比往日高了好多,而自己還是沒什麼長進,真是太打擊人了。張揚想想那時候的老板,整天麵無表情,到現在也是一冰山,誰說世上唯一不改變是不停的改變?她家老木頭還是沒改變啊!冰山姐姐。現在想想真的好神奇,雨萱姐十五歲就把大學一齊讀完參加金融。一年的時間白手起家,也正是自己十六歲看見她輝煌的時候,至今也是。奶奶在天之靈一定是笑著的吧!張揚靠在圍欄上淡淡的揚起一絲浮度,手指間彈出她與任雨萱唯一喜歡的曲子。總是愛跟她在一起,看不見雨萱姐都沒法好好工作,這應該就是傳說中沒有雜質的親情吧。

東婉路,陰天。依稀看得見昨天下過雨的痕跡,天氣不幹不潮,是任雨萱最喜歡的一點,拿出cd播出藍色多瑙河。聽著最愛的曲子,壞心情也煙消雲散,跟著節奏也唱了起來。"嘟!"汽車發出一聲警惕,確實,沒油了。況且還這麼偏僻。真是麻煩!沒好氣的打了電話來拖車,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張揚,帶著興奮接了電話。盡管對方語氣不怎麼好。"恩!老板我馬上就來。"眼看著開庭時間快到了的張揚也沒含糊,一氣合成飛奔東婉路。其實自己也不高興的,為什麼以前一直崇敬的姐夫做出這樣的舉動?雖然是很可惜,但受害者是姐姐她一定不會放過罷了。男人什麼的果然都是偽君子,憤憤不平中一想到他馬上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憤意也已減去許多,罷了,姐姐有自己的想法,不必再擔心。"姐姐?!"張揚看著喝咖啡的任雨萱揮了揮手,"恩!走吧。"她微笑著對張揚說,心中不免有一絲小雀躍。"姐姐是想怎麼打算他呢?"不能叫姐夫就直接喊名字吧。雖然好可惜…"是他承受的不必再加了。"任雨萱專心開著車,頭也沒回的回答她。"其實我們都沒錯,隻是不合適…""幫我接一下."任雨萱把手機遞給她."姐姐需要本人,法院的."吩咐張揚看著車後才皺著眉頭回應.

"任小姐,這場官司打不了了。"律師有點惋惜,說話地聲音灰溜溜的。也對,官費可是個8個零,這麼誘人的食物眼看就送上來了,居然發生意外,真是倒黴透了!任雨萱一陣疑惑。"被告人自殺……"因為是開擴音,張揚也聽到了。芭比娃娃似的臉憤怒的扭曲,憑什麼啊?這麼說奶奶是白死的咯?不公平呀!"那案子就不了了之了?""對不起…"律師帶著幾絲歉意,默默中也低下了頭。她的心雖然是作好了準備,但還是抵擋不住這句話的威力,頓時,感覺五雷轟頂,鼻子也酸溜溜的。而一旁的張揚更是目瞪口呆,機械的擦眼淚,什麼…跟什麼啊?不會…任雨萱埋頭低了一陣,根本沒有發現此刻拐彎處的圍牆。也許,生命就像那一支舞一曲譜一瞬間的煙火遠遠流失在了裏麵。誰的青春?誰的十年一聚如一歡?我們的青春。還有知覺之前,她也變得悔恨著自己,烈火的燃燒,唯一最痛是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