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厚……我想……想跟你……在一起……隻……隻是……這樣……不……管……在哪裏……”
拉過他的手,他的指尖是冰冷的。那麼,我想,我們應該都死了吧?
隻是,這裏究竟是天堂還是地獄呢?
智厚,你不要生氣。我不是不珍惜生命,我隻是想跟你在一起,你在哪,我在哪。又哪裏在意這是人間還是天堂。
瞧著我,他的眼神似乎有些空洞,他的瞳眸裏,空洞的沒有我的身影。這,是我最害怕的。因為害怕,我惶恐的流下了不用醞釀準備的淚水。
“智……厚……”
顧不得喉頸的疼痛,我跪起身抱著尹智厚的脖子,想要說更多的話,卻著急的不知道究竟要將什麼先說出口。
“智……厚,不要……生……我的氣……”頓了頓,我接著說道:“我不是……故意……但……紫陽希望……跟智厚……你在一起……”
原諒我自殺的行為。因為,那個,在我眼裏,並不是自殺,隻是一種能夠跟你在一起的途徑和方法,僅此而已。
搖搖一直毫無動靜如靜體塑像一樣的尹智厚,我著急的掉眼淚,卻一直沒辦法聽到他說,原諒我。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叫你類……是我……是我……是我害……害死了你……對不……起……”
摟著他脖頸的雙手慢慢滑了下來,我頹然的坐回到了自己跪起的小腿上。
“叫我類。”
突然出聲,平靜輕緩的聲調在我頭頂響起。
驚鄂的抬起頭,我看著就在我麵前的尹智厚。他的眼眸,如日本摩洲湖般清澈的瞳眸裏,那裏,有我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
“請叫我類,我就是類,不是嗎?”定然而仔細的睨著我,他舉起的右手食指指灣抬起了我的下巴。
同他看著我一樣,我也那樣看著他,但是卻並沒有開口說出話來。
“你的眼中,隻印著我的身影。所以,類一直就是我,對不對?那麼,請你叫我類……”看著不說話的我,他凝著我的眼睛,凝著我的瞳眸裏,印著的他的身影。
智厚,你……是何時知道的?
一直一直,期望著,期望著你能夠知道,知道我嘴裏的類,就是我所深愛的你。
然而,現在……
看著他,感受著他正挑著我的下巴的食指,我卻隻是遲緩而認真的搖著頭,淚珠也突兀迅速的滾出了眼眶。
我多想,多想這樣稱呼你。可是,卻因此害死了你。我怎麼能再這樣稱呼你,智厚?
“誒……或許,我應該先告訴你。但是我想做完這件事再說……”
輕輕歎了一聲,他閉上了眼睛,便俯過身來,柔羽輕落的吻便落在了我臉頰上流淌的淚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