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最近過的怎麼樣呢?”
沒有先前暗諷的稱呼,她的偽善,看起來就像是好久不見的長輩。
“托會長大人的福,過的不是很舒心……”微笑著回答,我放下了茶杯,說得話並不是很客氣。
“哦?怎麼說呢?”嘴裏雖然驚訝,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樣。
“嗬,很好的朋友過得不算順利,所以紫陽也跟著不舒心。不知道,會長大人會不會幫忙呢?”輕笑,我問著,不打算繞太多。
“是嗎?說說吧。作為長輩,為晚輩排憂解難也是應該的……”
雖然麵的表情依舊帶笑,但是長輩與晚輩四個字,字音咬得很重,很顯然,薑會長不滿意我的放肆。
“那,紫陽先謝謝會長大人。紫陽不太會說話,先請會長大人看看這個了……”說著,我將手機推到了薑熙秀會長的麵前。
手機上,正是當初金絲草救下跳樓的李民賀的那張相片。相信,這張相片,已經向薑熙秀傳達了所有我今天要說的話。
微揚的下巴是不變的角度,眼睛微微下視,伸出一手,薑熙秀拿起了在她跟前的手機。
靜靜的看著手機裏的那張新聞報,那張首次讓她妥協,作出了令她現在後悔已及的決定的畫麵。若不是那次的決定,如今,她也不用將自己的兒子軟禁起來。
眼中閃過一瞬間的冷然,薑熙秀會長將手機還給了我。稍稍吸了口氣,她的臉上已經稍失了一瞬的怒氣,重新微笑著:“像這樣的新聞稿,我想,不會再有人敢發第二次的。紫陽,你太過擔心了……”說著,薑熙秀會長站起了身來,並且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頭,好似安慰,實是示威、威脅。
沒有人敢發這樣的新聞稿第二次。是啊,怎麼會有人敢跟神話作對呢?怎麼會有人敢得罪薑熙秀呢?薑熙秀又怎麼會允許呢?如果沒有人敢發新聞稿,如果沒有人敢揭露薑熙秀會長嫌貧愛富棒打鴛鴦,那麼如何利用大眾的輿論呢?
轉過身,薑熙秀往她的辦公桌後走去。而在她身後的我,卻突然站起了身來。
“我敢!”聲音仍舊不太大,但是語氣卻堅定而清晰。
才到辦公桌桌角的薑熙秀,因為聽到我的話,而頓住了身形。三秒鍾之後,薑熙秀雙手交握著,轉過身來。
麵對著我,她靜靜瞧著我,眼神中似在對我說,你不敢。
在她的注視下,我的視線有些逃避,有些懼怕,但是,我卻知道,無論如何,我不能退縮。我要敢,我要敢才行。
雙手緊了緊,我抬了抬下巴,重新對上她審視的視線的時,我有些慌亂的心,卻突然安定了下來。因為,我說出了那四個字:“就算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