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搭了一隻手,抬起頭,正對上一臉無所謂的林樂兒,“阿軻,起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尚梅也是冷冷一笑,“師姐,誰都知道你是忠心護主,沒有人會相信你的。”
看著被押走的林樂兒,鬱瑾塵的目光瞬間變得幽暗而複雜。胸口好像被什麼堵住了,在隱隱作痛。這一刻,他竟然開始後悔了。
阿軻和小魚兒,還有平叔劉嬸等,全都急得團團轉,但是這事非同小可,如果連二皇子都發話了,那可真是難辦了。他們回過頭,不無憤慨的目光投向他,不願理他似的全部散開。
“瑾塵,你在生氣嗎?”芫容小心翼翼的問,像個犯了做錯的孩子。
“為什麼要殺了她?”絕美的臉頰,掛著駭人的冰冷。
“我不想你娶她,”芫容無辜的說,“那個女人哪裏能配你啊,庸俗,嬌縱,這種女人留在世上也是多餘,隻有殺了她才能減輕你的麻煩。”
鬱瑾塵轉身麵向她,“聽清楚了,別再插手我的任何事!”
芫容好像沒看到他的慍怒一樣,笑著撫上他的臉,“瑾塵,這個世上唯一不會害你的人,就是我。”
鬱瑾塵側過頭,避開她的手,“我不需要。”轉身就走。
芫容的手僵在半空,無奈的搖了搖頭,“早晚你會懂的。”
得知女兒死在了鬱瑾塵的別苑,獵王簡直是悲痛欲絕,恨不得帶兵衝進別苑殺光那裏所有的人為女兒報仇,然後再將鬱瑾塵碎屍萬段,再食其肉寢其皮!可人家都已經發話會將凶手交給他,他也隻能將殺女之仇硬生生的忍下。
不過,他也不會這樣坐以待斃任由鬱瑾塵牽著鼻子走!
獵王集合了一些朝中的死忠,然後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鬱瑾塵的別苑。
自從昨天開始,鬱瑾塵的臉色始終有些陰沉。他走進前廳,看到獵王等人後,嘴角殘忍的勾笑,頰上的笑有幾分邪佞,“獵王今日帶這麼多人來,是想做什麼啊?”
“參見二皇子,”眾人起身起禮,獵王的神情有幾分悲痛,沉聲道,“二皇子不用多心,本王隻是想提審一下凶手,為本王的女兒討回個公道。”
鬱瑾塵慵懶的坐上首位,邪眸掃過他們,“看樣子,獵王是不相信我了?”
“不敢,隻不過,聽說凶手可是皓月朝的翔王妃,也是二皇子的座上賓。本王怕二皇子不好開口,便自告奮勇前來替二皇子分擔。”
回過頭,朝旁邊幾位老臣語帶悲傷的說,“本王痛失愛女,恨不將把凶手淩遲處死!但是,既然凶手身份特殊,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本王才請來幾位一同提審。”
鬱瑾塵挑了下眉頭,“獵王想得還真周到啊。”
獵王一抱拳,“望二皇子成全。”
鬱瑾塵垂下眸,沉吟片刻,才對左右說道,“把南風悅帶上來。”
時間不大,林樂兒被侍衛押了進來。看到座在首位的鬱瑾塵時,她撇了撇嘴,目光又落到獵王身上,馬上就猜出了個大概。
自她走進這裏,鬱瑾塵的視線就不曾離開過她,阿軻更是握緊腰間的劍柄,好像做好了隨時都會衝上去劫人的準備。
見她筆直的站在那時,獵王朝身邊的參事使了個眼色,參事會間,上前去狠狠的踢了林樂兒一腳,喝道,“跪下!”
林樂兒被踢倒在地,膝蓋磕出了兩個包,痛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阿柯調整了幾個深呼吸,才控製住沒有殺了那個人的念頭。
鬱瑾塵咪起邪眸,陰冷的瞪著參事。連他都不曾這樣對待過她,他竟然敢?他倏爾輕笑,一手慵懶的支著頭,“獵王,這裏可是我的別苑,告訴你的人,別太放肆了。”
獵王忍著怒氣,應了一聲,裝模作樣的訓斥了參事幾句,然後才走到林樂兒麵前,好像在壓抑著莫大的悲痛,厲聲問道,““南風悅,你為何要殺我的女兒?!”
林樂兒直接坐到了地上,揉著膝蓋,譏笑道,“你女兒的鞭子有多厲害,不用我說吧,你認為,我殺得了她嗎?”
獵王的眸中晃過精芒,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那還不簡單,是你指使別人做的!又或者是……你在替某人頂罪!隻要你說出實情,本王定會查明真相,絕對不會濫殺無辜。”
他的別有用意,林樂兒豈會聽不懂。還不是想趁此機會誣陷鬱瑾塵,再除掉他。她看了眼座上的鬱瑾塵,他隻是咪著邪眸,懶懶的靠坐著,她輕笑一聲,“嗬嗬,何必這麼費勁呢?你想讓我誣陷誰直說好了,隻要能洗脫我的罪名,我一定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