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這副樣子是跟誰學的。按說,在他跟前出現的人,也就是自己跟冷十兩個人。自己在平時是肯定不會出現這個表情的,都是神情溫和,嘴角帶笑的。而冷十嘛,人如其名,整天冷著一張臉,就沒有多餘的表情。所以,小人兒現在的這個表情,是哪學來的?
這個問題,直到後來安寧兒見到了冷家大少爺,才得到了結論。原來,這世上,還有一種神奇的東西,叫遺傳。
安寧兒蹲下,摸了摸小人兒的頭,用很認真很嚴肅的語氣輕輕地說道:“從此以後,你就叫安相吧,我的兒子。”
安家新成員,安相。從前隻有自己與哥哥兩個,現在,增加了一個,變成三個了。
“砰”,小人兒對安寧兒的話沒有反應,後麵倒是配合著安寧兒的話發出了一聲悶響。
感覺到從腳上傳來的一陣陣的痛,冷十的表情很扭曲。
冷十此時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表現自己的情緒了。小小少爺終於有自己的名字了,冷十很欣慰;大少奶奶願意給小小少爺取名字,表示大少奶奶終於接受小小少爺了,對於這個,冷十也很高興。但是,大少奶奶給小小少爺取的名字,怎麼,怎麼……
小小少爺,他姓冷啊,大少奶奶!
冷十在心裏大聲的嘶吼著,但是,嘴上卻一個字也沒有辦法說出來。
我是仆人,我是下人,我不應該管主人家的事,這是違反職業守則的,這是不被允許的。冷十彎下腰,揉著自己痛痛的腳,在心裏不斷的說服自己,隻是,臉上的扭曲依然沒有得到解放。
要知道,家族,姓氏,在華國,那是非常嚴肅的事情。家族,姓氏,往往代表著一個人的榮耀,甚至前程。在很多人眼裏,家族,姓氏,那是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的存在。如果你非常怨恨一個人,你就想法兒讓這個人失去家族的庇護,要是能讓他失去自己的家族姓氏,那就是最狠的報複了。
所以,聽到安寧兒取的名字,冷十才會反應那麼大。這不能怪她,她這是正常反應,她隻是一個正常人。
冷十看著那對正相對無語的母子,眼神很複雜。
安寧兒可不管自己的做法讓別人產生了怎樣的刺激,她隻是想這麼做,所以就這麼做了。肆意,隨心,一直都是安寧兒的選擇。
安寧兒隨手從空間裏拿出一條火紅色的繩子,穿過碧玉色玉佩上麵的小孔,打了個結,然後將它掛在了小人兒的脖子上。
“以後,就叫安相少爺。”安寧兒的語氣很輕。
雖然,安寧兒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回頭,而是看著小人兒,但是,冷十也十分清楚的知道,大少奶奶的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是,大少奶奶,冷十知道了。”冷十確定的回答。
主人有吩咐,作為仆從,就該遵從,更何況,隻是這麼點小吩咐。主人的事情,自有主人會處理,仆人是不可以幹涉的。
小人兒並不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有了新名字,更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他隻是在努力攀爬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新玩具,所以,對外界一無所知的小人兒,放棄了自己一直努力的事情,轉而坐下,開始玩自己新得到的玩具。
玉佩被小人兒翻來覆去的把玩,在早上耀眼的陽光的照射下,可以隱約的看到,玉佩上有一個“安”字若隱若現,字體古樸,雋永。
安寧兒又摸了摸小人兒的頭,這才起身,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
“你上次說,你認識幾個在國都開畫廊的人?”安寧兒問。
冷十停下正在擺碗筷的動作,回答自家大少奶奶的問話,“是的,大少奶奶。他們幾個都在古玩街那裏開畫廊。”
國都的古玩街,那是在整個華國都非常有名的,它並不是一條街,而是一整片地方,裏麵聚集了全國各地的古玩愛好者,吸引著全國各地的有錢人,畢竟,沒有錢,是玩不了古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