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男鉗工當即站起身來,罵道:“你有病啊,大呼小叫的,有沒有點公德呀你?”
巴列並沒有停車,而流雲使勁兒拽蘭哲的衣服,示意他別惹事。可蘭哲卻冷著臉對她說:“你站開!”
車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睿智老者和飄雲身邊那位中年人臉上都湧現出奇異表情。飄雲也呆呆地看著蘭哲,漂亮的小嘴不自覺地咬了起來。
蘭哲再次暴喝:“巴列,如果不想出車禍,就馬上停車!”
巴列一聲歎息,隻好把車停了下來。他十分鬱悶地說道:“你們適可而止哈,要是弄壞了車,或者傷到別的旅客,別怪我跟你們拚命。”
四個鉗工見事情已無法挽回,頓時原形畢露,一人手中擒出一把雪亮的刀子。當首那人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他媽真以為自己死不了嗎?”
蘭哲絲毫不懼:“我從來沒說我死不了。不過,咱們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的脾氣你們應該很清楚。隻要我遇見了,即便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得逞。誰他媽也不是兩個爹生的,憑啥要白拿人家的血汗?”
車上有很多人都是從鄉下或者其它地方來的,先前還一頭霧水,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一切。原來那幾個人是扒手,而他們的目標顯然就是那個絕色女子,因為她的行李穿戴都表明她家裏很富有。
底細被揭穿,四個男青年便揮舞著刀子想要製造混亂,而紅發則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撲到雅妮身上:“天啦,他們要殺人了!”
糊塗的雅妮到了這時候居然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一把將紅發抱住,低聲安慰道:“別怕,隻要咱們不亂動,他們應該不會亂來,除非他們瘋了。”
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紅發已輕而易舉拿走了她的錢包,甚至把她的肩包都翻了個遍。一個家夥一把將紅發扯起,罵道:“媽的,吵什麼吵,想死啊!”
紅發當即嚇得瑟瑟發抖,連聲求饒:“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是有意的……”
另一人刀子一*近,吼道:“媽的,你說不殺就不殺嗎?”
紅發嚇得哭了起來:“求你們別殺我……我……可以……陪你們睡覺……”
那人聞言,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嗯,媽的,還真滑嫩。走,哥兒幾個,咱們下去找個地方好好玩兒玩兒。”
蘭哲橫身攔住去路:“下去是對的,不過先把東西交出來。”
一個扒手二話不說,直接一刀子捅了過來。蘭哲機敏地伸手去撥,但另一人的刀子又刺了過來。無奈之下,他隻好用雙手抓住兩把刀,不讓它們刺中自己的身體。
但那兩人各起一腳,狠狠揣在他腹部,痛得他直哆嗦,手頭的勁也隨之減小,兩把刀趁勢紮進他的胸肋。但他竟然不管不顧,瘋了似的用腦袋狠狠撞向其中一人。
那人沒想到這樣他都還能攻擊,被他一腦袋結結實實撞在心口之上。蘭哲愣神之機奪過匕首,十分麻利地將其架到那人脖子上:“別動,不然我跟他一起死!”
其餘四人雖然隨時可以將他刺死,可他們卻不敢。他們隻想盡快脫身,並不想真的把他殺死,因為那樣的話他們也活不了。聯邦警察雖然平時對小偷之類的混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一旦他們在公共場合動手,或者搞出人命,警察們就絕不姑息。別說這些混混,就是黑社會也不敢把事情做得過頭。警察兩年前新組建了銀狼隊,還配備了聯邦新研發的飛艦,自那以後聯邦就再沒有過破不了的案子,抓不著的罪犯。那幫人個個身手高強,偵緝如神,油鹽不進,是出了名的罪惡克星。也就因為他們的存在,聯邦的社會秩序這兩年一下子好了很多。
氣急敗壞之下,有個家夥竟然出其不意地一把將飄雲抓到手中,將匕首壓在她臉蛋上,對蘭哲說:“快放手,不然我割破她的臉!”
蘭哲還沒說話,便有一個冷得令人脊背生寒的聲音響起:“你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