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嗯,這個青鸞冷隻是表麵吧,內心是很熱心的一個人。
聽我道謝,他詫異地回頭看了我一眼,不語,有繼續往前走。
“是青竹吧,你來這裏多久了?那個寧兒是什麼病啊?”我低頭和身邊還在好奇地研究我的青竹道。
“啊?哦,我十歲就進宮了,有六年了。”他回神,笑著回答。
“哦,六年了啊,對了,你還沒說寧兒怎麼了呢?”看他呆呆地隻回答前麵的,我好笑,又問了一次。
“寧兒啊,他其實不是生病,是被打了,打得好慘呢。姐姐你一定要救他,寧兒好可憐的。”說到寧兒,他馬上就雙眼泛淚。
“嗯,我會讓寧兒快快地好起來的,別擔心了啊。”我輕輕幫他拭淚。
“嗯嗯,我相信姐姐。”
“……”
“……”
我們沒看到的是,前麵的人聽到我們的對話,慢慢地眼裏的冰都融化了,化成了滿滿的溫柔。
這個青峰堂其實就是侍奴們住的地方,這裏的屋子長得都一模一樣,沒什麼區別。說話間,就看到前麵的青鸞停在了一間屋子麵前。
“就是這裏了,我、我們進去吧。”他回頭看著我說,好像在猶豫什麼一樣。
我沒想太多,看他站著不動,就自己推門進去了。
一推看門就聞到一陣腐臭的味道混著一股藥味。屋子暗暗的,門窗都關緊了,難道味道那麼難聞。
“呃、呃嗯……”隱隱看見不遠的床上有人的呻吟聲。
“寧兒,寧兒,你還好吧?”身邊的人已經撲過去了。
我對著一直看著我的青鸞,沒時間想他究竟在想什麼,直接叫他幫忙把窗打開。
看著亮了起來的屋子,味道也散了很多,嗯,這樣才有利病人嘛。
走進床邊,拍拍青竹,讓他先起來,我這才看得到床上的人。
看不清臉,因為他趴著的,屁股的地方被子上還有血跡滲出來,看來是被下狠勁打了。摸出他的手,診脈。
好燙,居然發燒了,那就是傷口發炎了。顧不得太多,直接掀起被子,哇,果然,肉都有點腐爛了,有點發膿,發出惡臭。
“快,青竹,你去拿點烈酒過來,還有,青鸞,你幫我給他上藥。”我放下醫箱,拿出自製的消毒藥水,又拿出一瓶傷藥膏,遞給他。
把消毒水細細地倒在他的屁股上,發出“吱吱”的聲音,那人也因為痛哼了起來。
“好了,你幫他擦幹淨,再上藥。”我起身,把位子讓給他,避過身去,不再看。
差點又忘了這裏的男人是不給看的了。
“來了來了,烈酒來了。”這時,青竹拿著一大樽酒進來了。
“嗯,給我吧。”看他累得頭直冒汗,我忙接過來。
“好了嗎?好了就用烈酒幫他擦身,可以退燒的。”找了個洗臉的盆,倒了酒進去,遞給青竹,讓他給青鸞。
“你們先忙著,我去禦醫苑拿點藥過來啊。”聽到他們在脫衣服的聲音,我忙找借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