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與你有過節的人還真不少啊。”邪月天含笑插話,卻眼眸森然的盯著顧進,隨之一股無形的威壓像是泄洪一般朝著後者肆意而去,邪月天想要擊敗擁有靈源的蔚嚴,怕是要費一番手腳,但這顧進,在他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你以為你能力壓我?!”氣息壓迫臨體,顧進身體微微一顫,同樣一股滂湃靈氣從體內迸發而出,兩者威壓狠狠抵壓在一起,在那觸碰之處空氣都是蕩漾無常。
邪月天眸色掠過一絲詫異,原本隻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卻不料對方的實力有些高出預判,他手掌輕握,異常強悍的靈氣攀附周身,那股爆體而出的靈壓讓陳浩坤都感到呼吸有些厚重,當即身形退後幾步,方才有所緩和。
反觀另一麵的顧進,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很快便是滿頭大汗,他牙關緊咬顯然頗為吃力,邪月天也是得理饒人,隻是輕輕一笑旋即收回威壓,看著顧進身形略微狼狽,他看過去的眸色盡是滿意,顯然這是達到了他震懾的效果。
兩人的暗鬥自然引起了諸多人的關注,蔚嚴眉頭緊皺卻並沒有打算幫忙,兩人雖同為望天嶽的弟子可是後者自持清高,與他並不相合,也並沒有什麼交際,倘若是真正打起來兩人雖然可以牽製住邪月天,甚至力壓他,隻是一旁的陳浩坤倒是沒有了顧忌,以後者的性格來說絕對會在一旁找尋機會下暗手的,這樣一來絕對得不償失。
“哼!”
顧進冷哼一聲,抹了一把汗漬,因忌憚邪月天的實力卻也不敢過於表達不滿,隻得呆在原地暗自咬牙。
“終於要出來了….”眾人沉默了半響,邪月天一道突兀的輕聲響起,就在他話音剛落,那底下的山穀劇烈顫動起來,寒劍左右搖擺,似有驚天巨獸從地底竄出,被寒劍封印的地麵龜裂開來,一股磅礴的極寒之氣噴湧而出,天地都為之變色。
“大家退後!”邪月天本來顯得悠哉的神色有些緊張,他略微一皺眉,察覺到天地中靈氣的波動無常,暴躁卻滿是冷意,當即大喝出口。
此話一出,眾多弟子也是察覺不妙身形猛得暴退,隻是有些眼紅的弟子,見到寶器似要出世,心中貪念肆起,就在他們身形慢了那麼一霎那,眾目睽睽之下那幾道身影就以一種瘋狂的速度凍結成冰,然後摔下穀底,碎成冰渣。
“好霸道的寒氣!”陳浩坤見此倒吸一口涼氣,頭皮都有些發麻,那幾人隻是被寒氣沾到些許的衣裳而已。
“所以說….這把劍並不是我們能夠得到的。”邪月天又是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說詞,眸色也流露出深深的不甘,想來如他都是無比垂涎這柄寒劍。
“走吧,這種東西真是可遇不可求,在這呆著怪傷心的。”見到頃刻間彌漫山頭的寒氣還沒有要停歇的意思,邪月天也是輕歎一聲,視野中,那寶劍早已被寒氣覆蓋而且所過之處生機全無。
陳浩坤環顧四周,見到包括段齊在內的眾多弟子都是眉頭緊鎖,顯得無可奈何,遠處的蔚嚴更是麵色無比難看,對著這柄寶劍他本就抱著勢在必得的心態來的,以他隱藏的底牌來說,自持與邪月天相抗都可以不落下風,而眼下這種情況卻是讓他空歡喜一場。
陳浩坤輕輕頜首,也覺得不必在此浪費時間,與邪月天剛欲離去卻被一道洪鍾般的聲音攔下。
“你還不能走,將那陰陽銅鏡留下!”
邪月天心中不滿,有他與陳浩坤一道卻還有人出言阻攔,兩人回頭,隻見高空之上佇立有一名身著黑袍的俊朗少年,他雙眸陰冷,目光直指陳浩坤。
“哦?你再說一遍。”本就心情不爽的他卻生生的被觸及了眉梢,俊逸的麵容染上一層煞氣,渾身都籠罩在一股雄厚的靈氣之中,空中刮起的冷風都伴隨有隱隱的殺意。
“我說,他留下!”殺意臨體,黑袍少年依舊是麵無表情,他嘴唇微張,淡漠的聲音卻蒼勁洪鍾根本不像少年之音。
空中的眾人微微一愣,他們都能察覺到一種危險之感像是洪荒猛獸般席卷而來,不知為何,陳浩坤心中更是湧出一股無法言明的冷意,那種像是被嗜血猛獸盯上的感覺讓他脊背一陣發涼,這夔生,簡直詭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