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又從病房裏被推出來。醫生說是純粹的皮外傷,沒傷內髒,而且後來處理及時,且藥效極好,恢複得很好,隻要長好的地方都不會留疤。至於傷從何來,像是硬草所刺,從傷痕的分布來看,似從山上滾落……
夏元德若有所思,把女兒單獨帶到一邊問,“去寶蓮寺弄的?”
夏又點頭,
夏元德欲言又止,他想往下問,可還是住了嘴。恢複嚴厲,“以後小心,這種事,難受,要回來跟我說。”夏又還是點頭。
夏元德沒再追究,看來傷從何來他心裏有數,可原家人依舊蒙在鼓裏呀,
“誰弄的,總得給個明數兒吧。”原小確實也想知道,
夏元德隻輕描淡寫“她自己摔的。”
要往常,原小一定不依不饒,哪兒摔的,怎麼摔成這樣的,還有,誰治的,這些,統統不給個說法麼?
而此時,原小也忍住了,他知道自己再這樣逼問下去,夏又會更怕他,非常見鬼的是,他現在一想起剛才他一抬手夏又就縮……很窩火。
夏又還是被帶回原家了。
她一進屋就躲回自己的小屋,
原澈看著她的背影,低沉說“看來這也是個不省事的。”
原小卻看向大門外,那日頭照得烈,他眼中沉鬱如冰,“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原澈又看向這一家子下人,“辦事兒得用心,人家來問,你主子平常喜歡什麼,一問三不知,顯得咱們倒請了些枯心人。”
餘媽忙鞠躬,恨不得跪下,“少爺我錯了,今後一定留心!”
原澈歎口氣,擺擺手“去吧,今天多燒點排骨。”
……
夜深人靜,
原小立在窗邊,
聽見外麵老方大門落了鎖,他知道所有下人也全睡了。
他走出房間,向地下室,
原小給自己的理由是,她這一身傷不能就這麼任她老子不明不白來鬧一番就算完了,還是得弄明白。
其實,原小啊原小,
你舅舅是現在才感悟到這小傻子身上有邪乎勁兒,你還才起步,殊不知,男人根本注意不得這傻子!不管她還好,就當她是空氣,受不得她的害的。但是,一旦注意,無論從好從壞開始,隻要留意她了,就怕越陷越深……
推開門,
原小並未急於走進,
床上一坨,她裹夾著毛巾被,姿勢很高難度呢,跪趴著,屁股撅著,發出小小的呼嚕聲。
原小又瞧了她這一屋子東西,感覺就是亂糟糟,沒個秩序擺放。不過屋子裏有股子香甜的味道,很醉人。
這才走進來,
出乎意料,她床頭擺的不是零食,而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