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四天後,成彌在醫院醒來。又過兩天,人基本能下地走動。
赤著腳的成彌果著上身隻穿著病號服褲子,不過褲腳卷著,一長一短。頭也剪成板寸。胸背上還裹著繃帶。
冷沉站在窗邊,手指夾著煙,一手還捏著手機。少年人的戾氣毫不遮掩。
他一醒來,第一件事找凶手,
全城翻過來地找!
這次,算看出成彌的真實力了,“小成帥”統領著臨州多少“青少暴力團體”可見一斑,
凶手挖地三尺地找,
“嫌疑背後主使”成彌也展開了瘋狂的報複,
蔣氏多個莊園遭燃燒瓶擲襲,雖蔣家隨即加強了軍警護衛,並未發生實質的襲擊傷害,但是,這種防不勝防的“小襲擊”還是非常鬧人心的!
你看成彌手裏捏著手機,
其實他很少直接通過這部私人手機下達任何部署命令,
他醒來後,打出去的隻有一個號碼,
顯示為“MY”的一個號碼,
是,孟冬灰。
肯定打不通。關機。
實際上,孟冬灰是不是一直關機了呢,
也非也,她開過機一次,
和什怏聯係,推遲了她最近接的這單生意的日期。
成彌抬手吸了一口煙,
他許久沒碰煙了,加上他傷勢未愈,本來根本不適抽煙,
但是,此時他太惱火了,
不是凶手沒找到,
不是蔣家的宅子襲擊的不暢快,
甚至,不是孟冬灰始終關機,
是,
竟然有人不經他同意,擅自衝進孟冬灰在五炮的宿舍,燒了她的床!
身後,
一皮衣少年人拉開病房門,
外頭,
“進去。”
一人張了一腳踹進來一個男孩兒,
男孩兒全身都被鐵鏈子反拴著,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狗鏈子,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
成彌慢慢回頭,
看向跪那兒都已經跪不住的男孩兒,他吐著血水麵目模糊地像鬼,人模糊地直往地上栽,
成彌轉回頭去又吸了口煙,
轉過身來走近幾步,
蹲下,
夾著煙的小指甲挑起男孩兒的下巴,
“說,誰指使你這麼幹的。”音,輕低。
男孩兒搖晃著微抬起頭,眼睛都睜不開了,全是膿腫,“沒,沒人指使,我,我自己想這麼幹的。”
成彌放下小指甲,輕笑了下,點點頭,“好,為什麼。”
“我,我恨孟冬灰那小表子,她,她對你不忠。”
成彌又笑著點點頭,“行,那你算忠心的了。對我忠心的都知道孟冬灰喜歡吃什麼,你知道麼。”
男孩兒明顯一愣,
成彌夾著煙的指也沒看那邊,指了指門口站著的皮衣少年,
皮衣少年靜淡著一張臉,“豬蹄兒。”
成彌煙灰在男孩兒肩頭彈了彈,低聲,“聽見沒有,孟冬灰最愛吃豬蹄兒,我不介意跺雙新鮮妞兒的爪子醃給她吃,聽說你妹妹五指纖細,挺容易入味兒……”
男孩兒猛地抬頭,“你別傷害她!!”
成彌微笑著輕輕點頭,夾煙的小指甲又輕戳了下男孩兒的心窩那塊兒,“行,那就看,你這兒,到底是你妹妹重要,還是,那個指使你的表子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