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摟了她的底!
孟冬灰早已嚇成了木頭疙瘩。她心裏在苦笑:死期到了……
除了舅舅,小客廳裏還坐著一人。孟冬灰不認得。後來知道,是成彌的哥哥。
成彌的哥哥見成彌抱著自己進來,顯然有吃驚,不過,眉頭輕蹙起來,並未大動作。
舅舅始終坐在獨立的沙發上,右腿壓左腿,沒吭聲。孟冬灰哪裏敢看他一眼!
成彌輕輕把她放到舅舅對麵的小長沙發邊坐下,自己也在她身旁坐下,挨得很緊。
“蔣叔兒,哥,今兒我還是想跟您們有個交代,我放不下冬灰。”回頭,他看了眼身旁的女孩兒,女孩兒頭低著,膽怯的好似再無顏見江東父老。
成彌伸出右手牽起了她的左手,
十指相扣,
放置自己身前,另一手也摩挲著她的指頭,望著她透著粉紅的指尖兒,
“我和冬灰,五年了,從沒有像前段時間這樣分開這麼久。我承認以前我對她不好,可能潛意識裏已經把她當成我的……我生命裏的一部分了。正因為挨得這麼近,貼得這麼牢,所以有時候根本就忽略了她的感受,恣意妄為,因為,”又回頭看冬灰,“想著她是我的唯一,應該跟我一體,我高興她高興,我難受她難受……”冬灰頭一直低著。看不見她的臉。但是成彌想說,我現在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冬灰,正因為你和我最親最近,我才那樣無所顧忌地對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這一刻,成彌望著冬灰的感情真的流露得很徹底,
可惜,
年少的神這個時候想要的太多了……
成彌回過頭來,重新再看向他麵前的兩個男人時,
年輕氣盛,
他以為自己已然握住了所有的王牌……
成彌一手還五指扣著冬灰的手,另一手從軍裝外套口袋裏掏出了他們的“未來”,
兩本鮮紅的結婚證,
輕輕放在了桌前,
“我已經和冬灰登記結婚了,從此,她是我一輩子的妻。”
明顯冬灰一震!
成彌牢牢扣著她的手,那樣堅定……
首先看向他哥,
“哥,我會帶冬灰去西南。事業,我會去打拚;妻,我也會守護。”
再慢慢看向對麵的蔣仲敏,
“蔣叔兒,我接受您曾經所有的教誨,命裏注定不是你的就肯定不是你的,可一旦命裏有了,我豁出性命也絕不會叫人搶了去。”
蔣仲敏一直未動,始終翹著腿威穩地坐那兒,
他一眼未瞧放在桌上的兩張結婚證,
而是,看著他二人緊扣的手,
“冬灰,你願意麼。”輕輕問,
連成著都看出來了,冬灰那相扣的手一縮!……成著心中歎氣,小彌啊,不管下麵如何發展,這一遭,你都輸了啊……
小彌肯定也感受到冬灰的退縮,他倒不急,強勢更死扣住了冬灰的手,
卻是似笑非笑依舊牢牢盯著麵前的仇人,
“願不願意,冬灰也隻能跟我走了。”說著,從口袋裏又掏出一包信封,稍抖落,放在了桌麵上,
一打照片流瀉下來,
包裹,試卷,她滿心歡喜抱著包裹離開……
就這一瞬,
小彌深深刻刻感受到冬灰被他扣住的手牢牢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