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子添了新茶遞給四哥,
“二哥就這個性兒,你也別放在心上。”
霜晨無奈笑著搖搖頭,“我也是堵心,總想著一些事不能出差錯,結果偏偏總有漏洞。”
“這也是我勸你,以後有些時候還是得圓通些,他們都留了後手,你這窟窿是補不完的。”
霜晨隻得歎口氣,喝了口茶。
“四哥,”
碎子又喊了聲他,
霜晨抬起頭來,見碎子神色漫起為難,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霜晨放下茶杯,
碎子抿了抿唇,從荷包裏掏出手機,點了幾下,遞給他,“你自己看吧。”
霜晨接過手機,才看了一會兒就震驚地抬起頭!“怎麼拍到的!”
“這是在盧幹達,程峰他們在那邊輔助布置反導,路上無意間碰到的,程峰就順手拍了下來。”
程峰第一時間把這段視頻傳回來給他時,碎子也是一樣這麼震驚不已,不知道說什麼好……
視頻裏,
顯然在拍攝者所在車輛的馬路對麵,
一排營帳最左側,
一男一女正在拉扯,
女的要甩開男的,男的不放,一用力,將女人抱進懷裏,女人似乎一直在哭,漸漸也就沒了掙紮,男人抱著她,低頭親吻她的臉頰……
他們都穿著白大褂,
這一排營帳明顯也是天朝“援盧”的醫療分隊所在,
之所以叫碎子這樣為難,
完全因為視頻裏的女人……正是聲咽的妻,狄幽……狄幽最近確實在盧幹達做“醫療技術輸出”,
至於視頻裏的男人,
程峰也傳回了他隨後側麵了解到的情況,
他也是這次“醫療技術輸出”的一名醫生,不過所屬醫院跟狄幽不同,是同和的一位心外科醫生,叫季令航。
霜晨把手機放下,
似乎沉了口氣,
再看向對麵的碎子,“這件事,除了程峰,你沒有跟任何人再提起吧。”
“跟誰提,那男的身份都是程峰多事兒打聽出來的,我也告誡了他,到此為止。”停了下,“這到底是聲咽的家事,不光彩,誰知道了都不光彩!就是咱們跟聲咽隔閡太深,再說,這種事,怎麼說?哎,平常看著那麼嫻靜的個人……”
霜晨看著一個點,聲音也是很輕,“是呀,這件事,不好說呀……”
也沒有再過多的交流了。
於碎子而言,對四哥他一定是知無不言的,不會有任何隱瞞,而且這件事他告訴四哥,他也相信四哥和自己一樣,即使他們和聲咽再不對盤,也絕不會拿親兄弟的這等私密事來做文章。隻能感歎,真是人不可貌相,如今看真心何其難……
是呀,如今看到一個人的真心是太難了,
此時,元首同樣有這樣的感慨。
年節是熱熱鬧鬧的過完了,
其實,還有一件事在這個“天朝首次缺少少首”的年節裏,也在“悄然熱鬧”的行進著,
不錯,就是各大員推選少首的事情,暗潮洶湧的程度絕不亞於這年節裏喧鬧的節日氣氛!
冬灰考上了進修班,這兩天又適逢大周末,她都呆在宮裏。當然,也是宮裏有東西讓她呆得住。
婉湖再往北宮門走200米處就是原來大名鼎鼎的國子監,
元代的遺跡,已經難於查考。給這段時間作證的,有兩棵老樹:一棵槐樹,一棵柏樹。一在彝倫堂前,一在大成殿階下。據說,這都是元朝的第一任“國立大學校長”——國子監祭酒許衡手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