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遇上這種等級高的凶獸不要硬拚,轉身跑就行,我會給小寶出頭的。”傅莽蒼從他們的獸皮袋子裏拿出了一株活血去瘀的植物,將它揉捏出了綠汁後敷在了伏寶的手腕上,又輕輕地給她按摩起來。
這樣按著當然很疼,伏寶抽著氣要把手縮回來,傅莽蒼不肯,說不好好按第二天情況會更嚴重。伏寶不聽就要把手拿回來,傅莽蒼就好說歹說地哄著勸著,可嘴巴上怎麼低聲下氣,雙手卻牢牢抓著她的手腕按捏。
伏寶見爭不過就隻能受著這疼,她擰著眉毛看著自己的手腕,一抬頭卻見這傻大個認真的臉,心底一鬆,竟覺得手腕被這樣按揉著也不是那麼疼痛難忍了。
對於伏寶那比半獸人還要嬌嫩的身子,大家都是清楚的,所以看傅莽蒼這樣在乎伏寶那小小的扭傷也不覺得奇怪。管仲卿見傅莽蒼這哄孩子似的肉麻勁兒不禁抖了抖肩膀,心想老子以後還是不生娃娃了,怎麼養個孩子還要這般哄騙,太難為獸人了……
是的,在四人眼裏,大家都認為傅莽蒼這麼嗬護伏寶是因為他把伏寶當孩子養了。也難怪他們不會往歪處想,這會兒的伏寶說是十四歲,可身材體形上,對一個真正的獸人來說,她估計連十歲都不會到。傅莽蒼這麼高的個子和伏寶這麼小的身子一對比,可不就是一個爹一個小娃娃嘛。
那邊管仲卿閑得發慌,就屁顛顛地跑到了震山虎的毛皮那兒蹲下來瞅瞅,翻弄了幾下後驚訝出聲:“小寶小寶,這震山虎最大的兩對牙呢?那可是藏著毒液的好東西。”
震山虎最有名氣的反倒不是他的等級、皮毛和攻擊力,而是他與一般哺乳動物不同的毒牙,這毒可是一絕,腐蝕性極強,就是七級戰士碰上了也要一再小心。好在震山虎雖有劇毒,卻存量較少,也不懂得利用,所以威脅性不大。
伏寶本來心情已經好了點兒,聽管仲卿提到毒牙的事情,她就又想起了自己的短匕是如何被那可恨的毒液給腐蝕掉的。加上這會兒有傅莽蒼寵著,依稀間就好像回到了父親的羽翼下,委屈的感覺就再不能遏製地提上了心頭,眼眶一紅,小嘴兒一撇,珍珠似的淚豆豆就嘩啦啦地掉了下來。
這些淚豆豆個個都砸在獸人寬大的手背上,嚇得獸人一再地放輕手裏的動作一邊又哄著說不疼。可見那濕答答的豆豆還是往下掉,他就心疼得忍不住了,手裏動作不停,卻還是柔聲詢問:“怎麼了小寶,真的那麼疼嗎?我再輕點兒好不好?別哭別哭,我們是獸人,要堅強,流血不流淚的。”他又怕伏寶真去流血,又加了一句:“當然最好還是別流血。”
我才不是獸人,我是女人,水做的女人!伏寶一想,哽咽了一下就繼續哭,鏗鏘一聲放下了青山劍,用手背抹著眼睛說:“我把它用石頭拍碎了,石頭、石頭也腐蝕掉了。”
“啊?”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天外來的一句話,傅莽蒼聽得呆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
原來不是因為自己按揉著她的手腕弄疼她了,而是她說她用石頭把毒牙給砸碎了!可是砸碎就砸碎了,小寶哭什麼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