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乎同時逸出高亢的滿足呻吟後,在對方手中解放出欲望,攀上情欲的高峰。
衛司昊趴在他身上,感受著彼此急促的喘息聲,平複激情。
原本一開始隻是跟他鬧著玩,沒想到最後竟情不自禁,演變成以往隻能在夢中上演的激情戲碼……
不隻衛司昊,在激情過後,向唯歆心中也亂得可以。
感受著兩人緊緊相貼、傳遞過來的心跳聲,他有多久沒有如此滿足、瘋狂了?
雖然和餘芷芊交往了幾年,她也曾暗示過不隻一次,但向唯歆都不曾對她做出親吻以外的事情。
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剛才被衛司昊擁抱著的感覺是那麼的好,也好安心,一點也不想停下來,甚至腦中還閃過就這麼讓他一輩子抱著的瘋狂念頭……
「別想太多,發泄欲望而已。」
衛司昊對他溫柔一笑,安撫他混亂的心。
說完還在那張永遠都吻不膩的唇上輕輕一啄,笑看著他張牙舞爪的表情。
「還親!剛剛親不夠啊!」向唯歆臉上微紅,瞪他一眼。
雖然嘴裏這麼說,他卻一點都不討厭他的吻。
「不夠。」衛司昊低下頭又偷了一個吻,「以前我昏迷時是誰偷親了我好幾下的?後來是誰把我吻醒的?嗯?」
不意外看到向唯歆從臉頰迅速紅到耳朵。
「起來啦,我要去洗澡了。」
推開還壓在身上的人,向唯歆瞪了一眼那帶著明顯饜足笑容的俊顏,接著他進入浴室,隻是那關起的門板,阻隔了門外衛司昊眼中那隱藏不住的認真、如火般熾烈的情感。
***
向唯歆靠躺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著漸落的夕陽,等著衛司昊回來。
已經多久了?今天是來到法國的第四天了。
那天原本是要質問他強製帶自己來法國的事情,沒想到最後竟會是那樣的發展,甚至幾乎每晚他們都會來個幾次「袒裎相見」。
雖然有點怪異,可是他真的不討厭。或許就像衛司昊說的,隻是在發泄欲望。
看了時鍾一眼,離他回來還有一些時間,向唯歆忍不住嘟囔。
「好慢喔。」
雖說一開始確實很生氣他私自帶自己出來,但後來也在衛司昊的安撫下消氣了,也說服自己來都來了,氣也沒用。
而且,其實向唯歆也或多或少有點明白衛司昊的想法,他是希望在自己訂婚前,兩人可以再出來聚聚吧。
之後要像這樣子隨性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的機會恐怕不多了,自己將會有自己要照顧的家庭,而他以後也會有他自己的家庭。
向唯歆微微皺起了眉,心裏不太舒服。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隻是一想到衛司昊以後幫忙別人做早餐,接送別人上下班的畫麵,他就覺得心裏麵酸酸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幾天遠離那個布滿紅色喜氣的大宅中,向唯歆沉澱自己。
還想起了許多被自己遺忘的事情,像是兩人小時候的快樂生活,還有衛司昊時時保護著自己的畫麵。
甚至他還荒謬地想,如果跟自己結婚的人是衛司昊,那也是不錯的事情吧。
他的體貼和關懷,常能令自己感到安心和溫暖,跟他在一起的話一定會很幸福。
向唯歆莞爾失笑,反正從小就被雙方家長開玩笑到大,說他們從出生就互許下婚約了,隻是沒想到最後是他負心另擇他人。
想著想著,他又再次揚唇淺笑。
來法國的這四天,餘芷千的臉愈來愈模糊了,心裏反倒被日夜相處的衛司昊給完全占據;就連現在他在外忙碌,自己心中還在想著兩人的過往趣事。
「這是不是所謂的婚前恐懼症?」
突然一陣電話鈴響打斷了他的思緒。
拿過手機,向唯歆並沒有立即接聽,因為他知道是誰打來的。
不是很想接,不想聽餘芷芊一再問自己什麼時候才要回去,昨天還被煩到差點衝動地回答他再也不回去了。
就這樣和衛司昊在這裏也沒什麼不好,他不會煩自己,在他身邊更有一種「回家」的感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就是能讓自己完全放鬆下來。
想歸想,可是受不了一聲接著一聲的鈴聲,向唯歆還是接起電話。
「嗯。」
(唯歆,你什麼時候才要回來?)
那頭傳來餘芷芊的問話,果然讓他又皺起了眉頭,心裏想著下一句一定是──
(我好想你喔,你要快點回來,還有在那邊不可以亂來,知道嗎?如果衛司昊要帶你去什麼不正經的地方,你絕對不可以去。)
「司昊不是那種人。」帶著警告的語氣製止餘芷芊再多說別人的不是,一邊無奈地看向上方的水晶吊燈,忍下想掛電話的衝動。
(多說他幾句都不行嗎?你對他都比對我好。)她忍不住抱怨。
她是向唯歆大學直屬的學妹,在一次展覽活動上見到向唯歆就對他一見鍾情。
有天她主動對向唯歆告白,當時他臉上不見喜悅或是驚訝,僅是麵無表情看她一眼後,就離開了。
但隔了兩天她不死心追著他再告白一次,向唯歆遲疑一會兒後,竟然點頭說好,雖然不曉得他為什麼轉變,但這個意外讓她高興了好幾天。
之後兩人就交往至今,沒有轟轟烈烈的熱戀過程,向唯歆也一直都處於被動狀態,如果不約他,他也不會主動邀約,常讓餘芷芊有種抓不住他的感覺。
原先她還以為向唯歆個性就是這樣,但自從看過他和衛司昊的相處方式之後,不安逐漸湧現,她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不想失去向唯歆!
餘芷芊開始要家人向他提出該結婚的暗示。
一開始向唯歆曾婉拒說自己還不想這麼早結婚,但後來餘家人也不放棄,一有機會就說服他先訂婚。
後來在餘家人的疲勞轟炸下,向唯歆是答應了,可是她完全感受不到他對自己的情意。
(唯歆,你真的愛我嗎?為什麼你從來都沒對我說過那句話?我們就要訂婚了,你現在可以對我說嗎?)
餘芷芊極為不安的要求著,她也知道自己這陣子太黏人了,可是她真的很不安,她好怕向唯歆在最後一刻突然說不訂婚了。
「這句話重要嗎?」他分心地瞄向手表,都六點了,司昊怎麼還沒有回來?
(唯歆,對我說,我想聽。)
對於電話那端已經傳來的隱約哭音,向唯歆並沒有憐惜之情,反而浮現煩躁感,不明白這句話對她有那麼重要嗎?
確實,他對她不到愛的地步,所以他遲遲不肯說出那句話、給予保證。
對於當時答應先訂婚,一方麵是因為自己年紀也不算小了,一方麵是兩人交往也有幾年時間,雖然沒有明說,但餘家人不斷暗示他餘芷芊一個女孩子家跟了他這麼久,話傳了出去對她名聲不好,希望他能負起身為男人的責任。
什麼跟什麼啊,他根本沒有碰過她。
咿呀!
小廳外終於傳來開門聲,向唯歆臉上揚起發自心底深處的笑意。
他啟唇無聲地對朝自己走近的衛司昊說: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