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記
“嗬。”秦徊陽發出意味不明的輕笑,他右手一揮,神火從指間竄出,勢如破竹地衝上祭壇。僅一瞬祭壇就被炸了個粉碎。熱浪夾雜著碎石朝秦徊陽翻湧而過,卻被他的真元一一阻隔在外麵。
秦徊陽看著順勢燃燒著的熊熊火焰,麵沉如水:“你不是我,我的人生何需你來指手畫腳。”
黃沙綿延萬裏,初見時輝煌壯麗的景象的確很震撼人心。可是走了這麼遠全是這一種景色,樓忱實在是煩不勝煩。他回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乾婉:“你不是煉器師嗎?身上有沒有可以走出沙漠的東西?”
乾婉仔細想了想搖頭:“隻有能指明方向的,你要嗎?”
樓忱歎口氣:“這看得到的全是黃沙,知道方向有什麼用。”樓忱說著就頓住了,他看到前方有濃鬱的黑煙直衝天際,樓忱不解。他禦劍而上想要看個究竟。
樓忱極目遠望,見遠方難得一見的沙漠綠洲居然著火了,火還燒的異常的旺盛。樓忱在心底哀嚎,好不容易見點綠色他容易嗎,還給燒了。真心老天都想整他。樓忱鬱悶極了,他正準備下來,卻遠遠看見綠洲之中走出一個人,那個人穿著鬥篷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樓忱看不清他的麵容。
在這鬼地方還能見到別人。樓忱第一反應不是驚喜而是警惕。他手中捏起一道符紙,準備隨時出手攻擊。那人顯然也看見他了,他腳步一頓,然後迅速靠近。
樓忱在那人離自己還有百米遠的時候準備出手攻擊。來人察覺到樓忱的意圖連忙停下腳步。他一把抓下帽子,說:“小忱,別攻擊。是我。”
樓忱手下動作一頓,問道:“林開元你怎麼會在這裏?”
林開元露出他那張苦逼臉:“小忱,我又被陸沉那個騙子坑了。我發誓從現在開始陸沉不再是我的偶像,而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樓忱見林開元的表情不像是作偽,於是十分好奇地問:“他又怎麼折騰你了?”
“說來話長。”林開元正想說,卻一扭眼看到了乾婉,他驚訝地問:“樓忱,你不是應該和徊陽一起走的嗎?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樓忱擺擺手,毫不顧忌地說:“別提了,我現在身家性命還在她手裏捏著呢。能不一起走嗎?”
林開元聞言,麵色一正:“怎麼回事?”
樓忱簡單地把他和乾婉之間的糾葛說了一說。林開元聽了麵有怒容:“她威脅你?之前見到鈄斐前輩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那麼厲害一定能把這個小咒術解決掉,那你就不會受到她威脅了。”
樓忱忽然心裏咯噔一下,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得樓忱幾乎抓不住,但是樓忱直覺這東西很重要,於是他不自覺地問:“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林開元說:“鈄斐前輩很厲害的,之前他隻看了我一眼就看出我……”說到這裏林開元一頓,他恍然,將目光移向樓忱。樓忱嘴邊泛起冷笑,他不動聲色地給林開元打了個眼色,隨即瞄了一眼臉色有些僵硬的乾婉,狀似十分無奈地歎氣:“算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誰讓我沒抓住機會。哎,還是你講講你遇到了什麼吧。”
林開元意會,他順著樓忱轉移了話題:“哼,我可被那個家夥整慘了。”說著他將之前的事情一一道來。
之前陸沉說要讓林開元繼承他的衣缽時,林開元是挺開心的。但是很快他就想起了袁緣。
袁緣的性命還被捏在安染清手裏,然而解救她的唯一辦法就是拿到陸沉的手記把她換回來。於是林開元就問陸沉:“大師,你的煉器手記放在哪裏?”
林開元這個問題剛問出口,陸沉就變了臉色,他眼色遊移,結結巴巴地問:“有我的傳承不就行了,你要我的手記幹嘛?”
林開元說:“是這樣的,有一個人要我用您的手記換回我的夥伴。”
陸沉一下子嚴肅起來:“是一個女人嗎?”
林開元茫然地點頭。
陸沉又說:“小夥子你要想清楚了,拿了我的手記就不能接受我的傳承了。”
林開元微愣,他想了很久,心中一會兒傳承一會兒袁緣的不斷變換。兩種念頭拉扯著他的神經,他很難下決心。可是最終他選擇了袁緣,因為失去手記煉器之路自己可以走出來,可是失去夥伴,那他這一輩子都會生活在愧疚之中。
聽到這裏,樓忱終於抑製不住自己吐槽的*,他毫不留情地揭穿林開元的真實想法:“其實你是覺得傳承神馬的,有了手記自己琢磨也一樣。所以才選袁緣的吧。”
林開元揉了揉眉心,將暴起的青筋按下去:“你想不想聽了?”
樓忱立刻正襟危坐,目光正直且炯炯有神地示意林開元繼續說下去。
林開元抽了抽嘴角,繼續往下說:“後來,陸沉猶豫了很久,最後拍了拍我肩膀什麼也沒說,就給了我這個!”說完林開元暴起,從懷中拿出一個本子狠狠摔倒地麵:“這就是tm的煉器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