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
樓忱不用抬頭就知道拽住他的人是誰。看到秦徊陽趕來,樓忱不免鬆了口氣。但是當他意識到自己現在被他摟在懷裏之後,全身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冒起來。
樓忱不自覺地抖了抖立刻掙紮起來。
察覺到樓忱的掙紮,秦徊陽很自然地鬆開手臂。樓忱開口正要說些什麼,秦徊陽卻沒多看他一眼,他向前一躍而起,跳上半空,著陸在白蛇的頭頂。白蛇死命地掙紮都無法將秦徊陽抖下來,他就像是長在白蛇頭上一樣。
秦徊陽半蹲□,單手抵在白蛇的頭頂,火焰竄出形成幾道火舌將白蛇牢牢捆住。自從秦徊陽成嬰之後,神火的威力終於被他激發出了三成,操縱起來也越發的隨心所欲。
三成聽起來好像威力還不大,但是這已經足夠給白蛇造成致命傷。白蛇拚命扭動掙紮,秦徊陽借機跳離白蛇,向樓忱走來。神火灼燒著白蛇的身軀,空氣中漸漸傳來烤肉的香味。
看著秦徊陽,樓忱察覺到對方的修為似乎又精進了。想到這裏,樓忱產生了一種很強的無力感。他第一次覺得他們之間的差距正在快速縮小。雖然樓忱之前不說,但是他一直以自己的修為超過秦徊陽而隱隱感到驕傲。如今看到他以驚人的資質提高實力,漸漸逼近樓忱,甚至出現了反超的趨勢,樓忱也隻能歎氣。
不同人不同命。
秦徊陽張口正想說什麼,此時樓忱看見他身後被火燒的奄奄一息的白蛇艱難地探起身子。它陰冷地看著他們,張開嘴,朝著秦徊陽的背影露出毒牙。樓忱眼孔驟縮,條件反射地揚起手,拚盡全力發出致命一擊。
秦徊陽心髒驟然一縮,在他眼裏,這一道劍氣是朝他呼嘯而來。秦徊陽的身子微微一動,理智催促著他閃開,並且製服眼前的人。但是平時看似脆弱無依的感情卻在此時爆發出它驚人的威力,它壓製著秦徊陽一動不動。
劍氣以非常精準的角度與秦徊陽擦身而過,甚至沒有劃開他的衣角或者劃斷他的頭發就直接略過他,正麵撞上了白蛇頭頂的焦痕。劍氣勢如破竹魚貫而入,從蛇尾竄出,將白蛇紮了個透心涼。
鮮血噴了秦徊陽一身,他沒有惱怒反而鬆了口氣。信任別人的感覺很不錯。秦徊陽心想。
超常發揮之後樓忱幾乎全身脫力,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用雙臂從後麵支撐著身子,仰著頭喘氣。
秦徊陽坐在樓忱身邊,皺著眉摸索著背後的一身蛇血。
看到秦徊陽的動作,樓忱忍不住出聲提醒:“別弄了,把衣服脫了找個容器裝起來,一會兒給開元,他會樂瘋的。”說完之後,樓忱自己都愣了。他剛才語氣稀疏平常,就像是對一個老朋友說話一樣。明明之前還氣秦徊陽氣得要命,怎麼他救了自己一命之後怒氣就消散的這麼快?
秦徊陽卻覺得稀疏平常,他聽從樓忱的話,將外衣褲脫下來並且從儲物袋裏拿出了個茶壺。在樓忱一臉黑線下,秦徊陽以一種非常奇葩的塞法,將一整套外衣褲塞進了普通大小的茶壺中。
=口=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絕壁是隻有神才能達到的世界。秦徊陽你真不愧是要成為神的男人。
看到樓忱一臉震驚,秦徊陽難得很好心地解釋了一下:“那是金縷衣,可以改變大小,形狀。”
樓忱露出‘這才正常啊’的表情。他決定不跟自己的情緒過不去,他順心地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秦徊陽一臉不解,他反問道:“你們不是從門口進來的嗎?大門是開著的。”
秦徊陽的話像一塊巨大的隕石正中樓忱的腦袋,樓忱被砸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即使現在樓忱的魂魄正在半空中漂浮著,他也不經想,為什麼他們這麼傻,這麼傻,這麼傻……
樓忱含著最後一滴血艱難地開口問道:“大門,在哪?”
秦徊陽看著樓忱的表情有些不忍再打擊他,但是他頓了頓還是決定誠實地回答樓忱的話:“正北方,就鑲嵌在牆體上,是開著的。”
……果然還是死了吧orz
看著樓忱一臉悲憤,秦徊陽決定自己還是暫時不說話,他糾結地看著自己的頭發:這上麵還有蛇血,是割下來送給林開元好,還是洗掉好。
但是秦徊陽也隻是想想。他拿出一套衣服給自己換上。沒有去理會自己散發著腥味的頭發,而是走到白蛇身邊,打量著白蛇。
秦徊陽盯著白蛇的眼睛好一會兒,臉色突然蒼白:“樓忱,你剛才是不是感覺自己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