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婉所說像一根刺一樣紮在秦徊陽的心中,他老早就想問樓忱乾婉所說的咒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樓忱一直語焉不詳不願細說,再加上雖說樓忱看似麵上不計較自己的所作所為,實際上言行舉止中對待自己還是有些梳理,所以他也不敢細問。如今乾婉在一次提出來,秦徊陽不免扭頭關切地看著樓忱。

然而秦徊陽看見的就是樓忱的一臉冷笑。

樓忱原本就因乾婉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陷害他的朋友他而心生不滿。如今見她受製於人仍然大言不慚地用自己製約他們,樓忱不免氣上心頭。懷揣著一腔怒意,樓忱的語氣自然也就差了,他怪聲怪氣地說:“乾婉我本來以為我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可就算這樣你仍然不放棄威脅我,我真想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蠢。”

乾婉咬住嘴唇,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樓忱扯出一抹冷笑:“你說你要讓我陪葬,你倒是下手啊。我樓忱自問膽子不大,可偏偏對於你的咒術還真就怕不起來。乾婉你倒是下手啊,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別淨扯這些彎彎繞子,整一出雷聲大雨點小的‘好戲’。”

乾婉一時有些下不來台,她僵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言語。

樓忱一改之前的作風,步步緊逼。他抬手,露出自己的手腕:“是這裏吧?這一條‘紅蛇’你究竟要利用多久?”說著樓忱眼色冰冷:“讓我想想這紅蛇第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對了,是在假墓穴的時候吧?那時你話裏隱約暗示之前我和你交手時你乘我不備在我身上下了咒術,所以你當時才能認得經過偽裝之後的我對吧。但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當時的我不過一個小賊,怎麼就得你親眼給我種下這麼‘珍貴’的咒術呢?

要知道咒術不同於仙術,咒術施展起來時需要用外物作為引子的,且越強大越隱秘,越能製約人的咒術所需的東西就越珍貴。

在你說給我種下咒術之後我就幾次探查身體,但是一直察覺不到絲毫異樣。當時我以為你為了控製我防止我找到源頭將它根除,於是給我種下的是十足陰毒的咒術,所以我處處小心謹慎,對你言聽計從。但是之前在沙漠的時候開元提醒了我,我就想既然鈄斐能看穿安染清施加在開元身上的咒術,沒道理看不出我身上那所謂的,被你施加的咒術啊。再加上你屢次生死一線的時候都沒想要拉著我給你當墊背,以你這種小人性格恐怕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你愛上了我舍不得讓我死。要麼不是你不想引發咒術而是你不能,你根本就沒有在我身上做過手腳,之前那條‘紅蛇’不過是用來詐出我的身份目的所放出的煙霧彈。像這種施加在別人身上的障眼法,我也會不少。”說到這裏樓忱嘲諷一笑:“乾婉,你倒是說說,你究竟是哪一種啊?”

乾婉可沒理會樓忱的調笑,她麵色難看:“既然你早就猜出來,那麼你為什麼不早說,還處處照顧我,甚至在血池的時候還救了我?”

樓忱看著既然已經說了大半,不如幹脆全說:“我和開元決定不說不過是因為看到你對這墓穴了解頗多,想要降低你的警惕之心所施的計謀,想來,如果你認為我在你的掌握之中必然會放下不少戒備。現在想想,的確很有效果。歸功於你被弄瞎了眼睛,降低了修為,在這危機四伏的墓穴中你不得不依靠我這個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元嬰老祖當你的探路石和武器帶著我們上路。也借由這個機會我們幾個才能沒走多少彎路就找到了出口。說到這,我還要謝你一句,少莊主。”

樓忱頓了頓,接著說道:“救你不過是我同情你。”說著,他看著乾婉臉色更難看,樓忱微微感到一絲快意。果然,越自大的女人越不能接受被人同情憐憫。

果然,乾婉麵色鐵青:“夠了樓忱,我承認我輸你一籌,你何必再來羞辱我。你害得我變成這幅模樣還不夠嗎?”

樓忱見她一臉委屈羞惱的模樣控訴的看著他,樓忱也是惱怒萬分:“乾婉,你何必做出一副我們欺負了你的模樣!是你先對我施了心計,我不過將計就計罷了。想想你一路上以此為要挾,多少次讓我身處險境?再想想你居心叵測,存心算計林開元,若不是計算失誤恐怕林開元最後就會落得和你一樣的下場!乾婉,我樓忱自認除了利用你為我們帶路之外就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相反我還救了你幾次!你何必做出一副我虧欠了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