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奇的景象,布成龍從未見過,大呼過癮,拍了拍微酸的手臂,忽的想到,自己雖是收了“焚天鹿”,卻不知如何喚它出來,豈非一點用也沒有,遂轉臉問道:“喂,小丫頭,你知道怎麼才能把大莽喚出來麼?”“誰是大莽啊?”
他與焚天鹿的對話,白衣少女根本沒聽懂,自不知大莽是誰,訝然問道。
布成龍頗顯不耐,撇嘴道:“大莽是焚天鹿的名字。”
白衣少女啊了一聲,脫口道:“它也有名兒啊,倒是希奇得很……”
布成龍看她神色詫異,隻道她輕視獸族,心裏有氣,大聲道:“怎麼,它就不能有名兒了麼,有何奇怪的,哼……”
言至此處,他忽的記起,這白衣少女與自己素不相識,卻知曉自己名字,以及也有一塊陰玄玉,不禁心生疑惑。
遂起身上前,撿起樹下的黑色小玉,瞪眼問道:“小丫頭,你如何知道我的姓名?另外,這陰玄玉我也有一塊,形狀名稱完全相同,但送玉的姐姐曾說過,這玉世上隻有一塊,你又是怎生得來的?”
他突然問起這事,白衣少女似略顯驚慌,搓了搓手,接過黑玉,急聲道:“布大哥,我和爹爹住在山上,以打獵為生,也經常會送些新鮮菜果到別院去,聽院裏的道長說起過,今日有位姓布的大哥會下山購物,適才看你法力高強,膽識過人,所以才胡亂猜的,你千萬不要亂想!”
她像是極為害羞,說話時蛾首深垂,聲若蚊鳴。
不等布成龍開口,又揚了揚手中的黑玉,細聲續道:“至於這塊玉兒,是我……是山上的一位神仙道長送給我的,不過卻並非叫做陰玄玉,而是稱為‘印弦玉’,與布大哥你那塊寶玉形狀相像,想來隻是巧合。”
白衣少女一麵說話,一麵找了根樹枝,在泥地上寫出了陰玄玉和印弦玉六個字,意示兩者有所不同。
孰不知布成龍大字不識幾個,又怎能分清其中的不同之處,盯眼看了半晌,隻知兩排字不太一樣。
為免失了麵子,他仍是裝模作樣地說道:“既然不是一塊玉,那估摸是先前風聲太大,我聽錯了……對了,小丫頭,你知道我的姓名,我卻不知道你的,這虧可吃大了,快說,你叫甚麼名字!”
那白衣少女眨了眨眼,怎生也不明白這知道名字與否,和吃虧有甚關係,旋即臉色一紅,咬著嘴唇,輕聲道:“我叫玉香兒。”
布成龍突然湊近前去,用力嗅了嗅,才哈哈笑道:“這名兒好啊,隻不知是人更香,還是玉更香……我以後就喚你香兒可好?”
白衣少女怎會想到他如此大膽,嚇得身子一縮,兩靨暈紅,見他大笑退開,方輕籲一口氣,羞道:“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罷,香兒不會介意的……”
剛說到此處,玉香兒見布成龍雙眼大亮,醒悟自己的話說得不妥,心下愈發羞急,忙話題一轉,道:“布大哥,你不是問我,怎樣才能喚大莽出來麼?”
布成龍與她麵麵相對,挨得甚近,鼻中隱隱聞到一股淡雅的幽香,那香味頗為奇特,既像寒梅夜放,又似有絲冰雪的味道,且熟悉之至。
他正覺奇怪,忽聽玉香兒問起喚獸之事,思緒一下又被打斷,遂無奈道:“是啊,總不能我收了它在體內,就不管了罷。”
玉香兒輕笑道:“
你與大莽同體修煉,要它出來還不容易,隻需運聚念力,在心裏喚幾聲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