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怒的將手中白色的毛發物,狠狠丟在地上,腳尖用力的踩著,扭動著腳踝不停的碾壓著,泄憤出氣。大幅度的動作牽引紅腫的部位,隱隱作痛。喉嚨因昨夜的嘶啞喊叫,此刻幹澀發癢,不斷輕咳著。
本來進監獄是為了保護自己安全,卻沒想到羊入虎口,甚至連對方的模樣都沒有記住,就被粗魯的標記了。慘白憔悴的雙頰因憤怒,染上一縷可愛的緋紅。
身上還殘留著並不屬於他的氣味,氣憤得將裝著飲用水瓶子的蓋子打開,猛地把水狠狠朝自己潑來,用著上衣狠狠擦拭著身上令人作嘔的氣味。白皙凹陷的脊骨上殘留著淫靡的痕跡,青紫色的吻痕一直蔓延到被褲子所遮擋的腿根。
陣陣寒意令他身子微微顫抖,鼻尖發癢的,捂著唇打著噴嚏,眼角紅彤彤的,眼底掛著濃重的黑眼圈。打著嗬欠躺在石床上,扯過薄被蓋在身上瑟瑟發抖。
刻意被忽視的地方,緩緩流淌出不屬於他的白濁液體,抿著唇小心翼翼的翻身。既然被標記了,沒有發情期困擾的他,自然不會選擇失去自由被關在這裏,而且搞不好還會重複發生昨晚的事情。
手指移向右臂內側,手指摸到那枚隱藏的炸藥還在,安心的鬆了一口氣。因為與皮膚成分顏色皆相同,在一開始的入獄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時門外傳來的吵鬧的聲音,從聲音可以辨認出是米路的聲線。
“你們這些蠢貨,怎麼連門都打不開,識別卡拿過來。”
“是,米路少將。”
“這識別卡是不是拿錯了?怎麼打不開呢?”
“抱、抱歉,昨晚消失後我們找了一陣,但是早上又回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站遠點。”
嘭的一聲巨響後,喬伊斯看著門突然打開,突然刺眼的光線令他難受的捂住眼睛。
米路收回手中的光束槍,丟棄掉手中的識別卡,“這不就打開了嗎?還愣著幹嘛還不把東西搬進去。”
“是。”
喬伊斯等適應明亮的陽光後才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對方指揮著獄警抬入各種家具,他緩緩的站起來,黯淡的雙眸深不可測,眸底暗藏著濃濃殺意。
米路知道喬伊斯想說什麼,笑著說道:“你也不想被很多人知道那件事情吧,所以,等下我們在討論。”
他瞪著米路,仿佛剛要出拳卻突然打空的鬱悶感,確實被那人猜對了,他人生規劃為成年後要與一名溫柔的Omega成家,如果被標記的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他可就再也沒有機會,按照著規劃繼續努力了。不過,遠古的某個朝代有著一句古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件事他也不會這麼簡單的算了。
至於已經被標記的事情,科技如此發達的現在,總是會有方法來解決的。想到這裏,喬伊斯攥緊的手指緩緩鬆開,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周圍的獄警布置著監牢。
而米路站在原地指揮著他們裝飾著牢籠,恬噪的指揮很久,有些疲憊的坐在凳子上。
很快冰冷潮濕的褥子統統換掉,監牢也變成豪華版的,鋪著羊毛地毯,頭頂也安裝好明亮的壁燈。
看著煥然一新的牢房,猶如高級休息室般。可是再漂亮也是個牢房,喬伊斯冷淡喝著水,潤著嘶啞的喉嚨,雖然很冷靜的樣子,但是雙眸危險的盯著少年的一舉一動。沉默的提示著對方,等獄警走掉絕對不放過你。
獄警還在仔細的清理著廢棄的材料,卻沒有人站出來訓斥著,喬伊斯並無向他們敬禮的傲慢舉動。很快牢籠被清理幹淨,溫暖的循環熱風撲麵而來,內部的溫度驟然提升數倍。
腰部的酸軟令身子重心不穩,雙手支撐在桌麵上,搖搖晃晃的站穩。想到害的他變成這幅模樣的罪魁禍首,指甲深深陷入柔軟的掌心中,白皙的掌心留下半月牙的傷痕。
單手用力的抓住少年前襟,胸前金色象征著榮耀的勳章,在撕扯中滑落在地上。表情猙獰,手麵青筋浮起,用力的朝下拉去,“你不想給我個解釋嗎?”
被狠狠勒緊脖頸的滋味確實不好受,明知道輕鬆就可以將虛弱的喬伊斯按倒,但米路自知理虧,困難的咳嗽幾聲,裝作無辜的微微歪頭,疑惑的反問:“啊?你在說什麼呀。”
看著對方裝傻的樣子,喬伊斯不怒反笑,可雙眸中卻無一絲笑意,麵上蒙上一層冷霜,危險的又重複的問道:“你不想給我個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