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斯躺在柔軟的毛毯上,領口微敞開露出輪廓優美的鎖骨,麵上慘白一片,皺著眉盯著隱隱作痛的腳踝處。剛剛害怕好友發現異常後擔憂,所以一直勉強著站立著,此刻的神經鬆懈下來後,被忽略的疼痛也隨之而來。
微微彎曲手臂,扭到身前,凝視著手臂上已經結痂的傷口,這幾天因為發情期的原因,傷口一直被無視,而腳踝處的則沒有手臂上的幸運。腳踝處的鼓包反倒比之前更大一些,猶如一顆鮮活的心髒般不停跳動著,不容忽略。
小心翼翼的剝開已經黏在一起的紗布,手指輕輕揉著邊緣部位,緩解著疼痛。同時思考接下來的一係列對策,真相既然還沒有調查清楚,那麼他下一步的行動,也要略微的產生變化。
大致可以知道,有一個他並不知曉的人,想要趕在帝國前麵抓到他,可是與那人預料結果有些偏差,他利用著機甲成功離開。那麼反過來想,帝國為什麼要抓捕他呢?
還有米路說的那句話,他是特殊的,與大家都不一樣,又是什麼意思。
越想頭越疼,他裹緊被子懶洋洋的闔上眼,反正他現在是安全的,那個人之所以在他入獄前動手,絕對是忌憚著些什麼。既然那人進不來這棟戒備森嚴的監獄中,他自然可以安穩的安心下休息著。
頭埋進散發著清香的枕頭裏,懶洋洋的伸著懶腰,修長的雙臂緊緊抓著床頭邊緣,雙腿也緩慢的舒展開。
細微的聲響傳入耳內,警惕的雙手撐起身子,卻背上突然一沉,整個人重新被壓回床上,結結實實被摁倒,害得他瞬間呼吸困難,不停扭動掙紮,貪婪的喘著粗氣呼吸著。
訝異的困難扭頭,看著一個白花花的龐然大物,正穩穩的壓在他的身上。想要扭動著逃離,卻被收去鋒利指甲的肉墊,狠狠用力的被按在它身下不能動彈。
空氣中飄散著濃厚充滿壓迫性的雄性氣味,即使那一夜在黑暗中,未能見到對方的麵孔。但是身體的記憶倒是比大腦更加靈敏的多,渾身湧起淡淡的燥熱感,他自然知道身上的人是誰。雖然此刻是獸型形態,但眼前的人就是昨晚被他撲倒的Alpha。
“放開我……”喬伊斯羞怒的說道。發泄的用力的咬向對方,直到看到對方不痛不癢的安撫摸著他的腦袋,他挫敗的吐著口中的毛發。
那家夥到底是誰,為什麼可以隨意的出入這裏,並且沒有人敢發出質疑。而且還突然變成獸型欺負他,難道是因為上次用人型沒打過他,這回改換成獸型壓製他麼?真是太可惡了。
裹緊的被子,因為突如其來的動作,不斷下滑著,漸漸露出細致如美瓷般的脊背,光滑的皮膚上還殘留著它所留下的痕跡,凹陷處的脊椎配上青紫的吸吮痕跡,格外的誘人。
站在上方的雪狼,銀眸暗了暗,緩緩俯下身,舌尖不斷地舔舐著光滑的皮膚。喬伊斯感到背後濕熱的觸感,努力的掙紮著,腳部突然踹到床腳,本來陣陣發疼的腳踝,此刻傳來更加劇烈的疼痛,令他情不自禁的悶哼一聲。
大概是身上的動物聽到他的呻.吟,緊張快速的從他的身上下來。喬伊斯眯著眼睛,這才終於看清眼前動物的樣子。雪白光滑的皮毛在燈光下閃耀著優雅的光澤,而從尾部蔓延到額前的祥雲型紅色花紋。
他看著它露出尖銳恐怖的血盆大口,微微恐懼的躲避著,卻被它溫柔的按在原地。鋒利潔白的牙齒小心翼翼的咬開紗布,看著青紫的傷處,赤紅的舌溫柔的舔舐著。敏感的腳部被細微的刺激,陣陣酥麻感不斷傳來,害得他連背都無法停止,瑟縮躲避著。
“別……別鬧,髒。”
盡管不停的掙紮,卻依然被對方的口水徹徹底底的洗禮一番。而被唾液消炎後,疼痛也減輕了不少,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
這時令他有些困惑,正常的Alpha的獸型有這麼大麼?
他看著仿佛是座小山的狼,聽說獸型的大小會與年齡呈正比例,不過,他倒是也沒有見過,別的Alpha的獸型。因為Alpha的獸型,普遍隻會給親密的人看,有時候也會充當孔雀開屏,用來吸引喜歡對象的注意力。
雪狼掃動著勾勒著紅色線條的尾巴,優雅沉穩端坐在一旁,狹長的銀眸正擔憂愧疚的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