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姐姐的名字是-雲珠,她記得。
可能隻是巧合,那這麼看還不如叫雲珍珠。
再次聽到雲珠二字,陳圓圓,啊不,現在是小名圓圓的雲珠,雲珠不知道該怎麼感慨這種緣分,是孽緣,是親緣,而且這可能是伴隨自己一生的名字。
是,因為我欠她太多,想著那個不知道生死的姐姐,唯有一縷濃濃的遺憾和惋惜。
對於新上任的爸爸媽媽來說,覺得這世界上沒有比自家女兒更乖巧懂事的,從不在晚上鬧騰,不想別家的孩子,能鬧的大人都無法休息,有時拉粑粑什麼的還會提前動手蹬腿的提醒著,雖然大多數的時候還要靠新爸爸雲白洗尿布之類的,還總是對著夫妻倆笑。
可是才沒兩天,乖女兒就哭得驚天動地,哎呦喂,是哪裏不舒服,還是生病了,急的兩人心裏直冒火,心疼啊。就連村子裏唯一的雲老大夫都來看過了並且開了點藥,可是女兒不吃啊,硬是把喂進嘴裏的藥給吐出來,就連奶也不吃,急的焦小桃跟著一起哭,直到小嬰兒哭累吃飽睡過去。
新的雲珠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要不在能看清新媽媽的臉時,覺得怎麼就像那個女人,隻不過是更為稚嫩的少女臉,遠沒有那一天見到的成熟有風味,更主要的是目前包著頭的村姑,不是鄙視自家現任媽媽,可是隻能用一個字形容-土。
直到新爸爸抱著雲珠湊著臉來親熱時,雲珠直接給哭了,雖然現在的雲爸完全就是青春小帥哥。
雲珠心裏完全淩亂了,尼瑪,出來新媽媽像那個女人,就連新爸爸臉上也有那個男人的痕跡,在怎麼經過歲月,還是能開出相似的地方,雲珠完全被嚇到了,怎麼會這樣,這隻是相似,還是自己重生回到了自己剛出生的時刻,雲珠一直以為自己是投胎,還在新媽媽肚子裏的時候,雲珠作為陳圓圓就來了,不會承認自己是什麼奪舍重生之類的。
雲珠心裏慢慢回放想起當時那個姐姐雲珠用普通話介紹的,爸爸雲白、媽媽叫焦小桃、姐姐叫雲珠、弟弟叫雲知航。
平日裏基本都是叫雲白-白娃,雲珠都以為新爸爸的名字是叫雲白挖,還在心裏好好嘲笑了一番,竟然有人會起名字叫白挖什麼的,沒想到後麵稱呼小男孩或是男性青年後麵都有個“娃”的昵稱,稱呼小女孩或是女性青年後麵都有“妹兒”的昵稱。
這還是想起那對父母名字,還有年輕男性客人後麵都有娃字音,才想著這可能是地方習俗,一想到自己居然重生了,還是小嬰兒的雲珠止不住的哭,不停的想自己什麼時候被送出去,什麼時候會見到自己的養父母,或是自己的兒子東東。
可一會兒又想到自己的名字,還有現在自己是第一個孩子,那還不知道自己重生到自個兒的姐姐身上去了,又想到血泊中的姐姐,怕誰再也回不來了,那麼,後麵還會有陳圓圓這個人麼。
雲珠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自己到底是陳圓圓;還是雲珠,是已經成為孩子母親的女人,還是剛出生的小嬰兒;是姓陳的陳圓圓,還是姓雲的雲圓圓……
雲珠一點都不配合看醫生,不想吃藥,不想吃奶,心中有那無盡的憤懣需要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