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鴻鈞道祖揮了揮手,帝俊的聲音頓時就被那手攔住了。並不是帝俊不想說,而是根本無法說出來。
帝俊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鴻鈞那麼一株一株地給那些蘭花和ju花澆水,而就是那簡單的動作,帝俊頓時感覺到一種玄妙的感覺,仿佛就是麵前的人的一言一行都是一種道。
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帝俊來不及細想,鴻鈞已經澆完了最後一株。“你隨我來吧。”說著把水壺交給了一旁等候的龍吳,轉身向大殿走去,帝俊也隻得趕緊跟在後麵。
此時的大殿倒是奇異地像是一個客廳,有十張木案擺在兩邊,四個蒲團平放於後。向裏還是那個石塌,隻是石塌上鋪了一張鶴羽編製的毯子,而在毯子上也有一張紫檀木的小案子,上麵放了些水果。
“你坐那兒吧!”鴻鈞指著最前麵左邊的一張木案讓帝俊坐下,而後就化為一道金光落在了石塌之上。帝俊卻是沒有敢怎麼放肆,反而是緩步坐在了左邊的那個蒲團邊坐下。而後就聽見鴻鈞那有些冷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大道已亂,帝俊你可知錯。”帝俊聽得有些失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沉默,心想:“大道早就亂了,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可是鴻鈞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後土當化輪回。”這個聲音讓帝俊有些驚異,不禁問道:“為什麼?”雖然原來的記憶中後土卻是是化了輪回,可是帝俊還是不能接受。那個女子是自己今生必須保護的。
“一切自有因果,帝俊,難道你不知道,現在已經是第二次魔長道消了嗎?”帝俊的神情有些嚴肅。
“魔長道消?”這萬年的時光,帝俊隻感覺時光如流水,卻也沒有聽過那什麼魔長道消的事情,不禁對此有些困惑。
“你看。”隻見鴻鈞紫袍白光一撒,頓時帝俊眼前的情景就變了。
陰陰鬼氣,就像是劇風驟雨,而淋淋怨恨,仿佛要轟滅天地。帝俊的心中不禁一驚:“這幽冥血海的戾氣什麼時候這麼重了。”
但是看著這蒼茫的黑色天地,帝俊的心裏頓時又明悟了。他明白因果就在一霎那間發生了。
原來,就是因為帝俊和巫族的交好,導致了是巫妖兩族之間沒有征戰,繼而也沒有讓後土看到殺戮,看到眾生的疾苦,也沒有看見那些死去的生靈的冤魂在天地蕩漾,故而也沒有那化身輪回度化天下孤魂野鬼的決心。
可是每天還是會有生靈死去,即使不是戰爭,還有其他的原因,可是後土看不見這些。無數年的堆積,這些死去的生靈的魂魄都變成了孤魂野鬼,而後都進入了幽冥之地,竟都成了現在新的魔祖冥河的信徒,故而造成魔漲道消,怨氣衝天的情景,這樣繼續下去,不免會造成天地失衡,形成洪荒破碎。
“如果繼續下去,不禁天地失衡,就是現在,估計天下生靈的繁衍之道也會有所阻礙。”鴻鈞不免悲天憫人道。
“繁衍之道。”帝俊頓時想起了前些時日昊天告訴的自己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現在的妖族之中,好些妖族生靈生出的子嗣大都是那癡傻愚昧之人,就像沒有真靈一般,繼而又想起百年前在洪荒的一次遊曆之時候,曾經見巫族和人族之中出現那生出血球的奇事,頓時心中一驚:“這難道這就是天道自身的製衡之道嗎?難道沒有輪回,就沒有新生嗎?”
“那我該怎麼辦?”帝俊見到那些冤魂在冥河的血海之中苦苦掙紮,不免也有那悲憫之心,而且這似乎已經不是單純的後土身隕的問題,而是人族,妖族還有巫族三族的存亡問題。
“你的本心就是答案。”帝俊的眼前一亮,卻發現自己已經出了紫霄宮,宮門緊鎖,鴻鈞的聲音卻依舊在耳邊縈繞。
“本心?”帝俊喃喃著忽然響起後土。
“可真的一定要那樣嗎?”想到後土化為輪回,帝俊的心有點不知所措。難道我還是無法改變這一切嗎?
“還有,你要記得,後土的機緣就是太一成聖的機緣,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吧。”紫霄宮那飄渺的聲音又一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