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鼎兵敗身隕還不算,劉秀母子還沒從劉鼎身隕的悲痛中緩過來,朝廷的聖旨便已經下來了。
“英武侯劉鼎通敵叛國,罪證確鑿。念劉家為鐵帽王後裔,免除誅族之刑。全族流放屍陰山,永世不得赦免!”
宣旨的老太監陰沉沉的一揮手,早有那虎視眈眈的禁軍一擁而上。堂堂英武侯一脈四百三十二口,就此炒家流放。而負責押送他們的,卻是劉家的嫡係一脈的子弟,劉宏。
一路上,劉家嫡係子弟非但沒有看在同族的麵上照顧英武侯這一係,反倒是千方百計的為難,嘲諷、毆打。而劉秀,正是劉宏撒氣的對象。
“劉秀?我呸。我們劉家的血脈豈是你這種雜種能玷汙的嗎?你這個小雜種根本不配姓劉。以後你就叫小雜種了!哈哈哈哈……”
“我姓劉,我不是小雜種!”
“呸,老子說你是小雜種就是小雜種,你還敢頂嘴?”
在經過上百次毒打,劉秀也上百次的經曆過生死一線的感受之後,他的精神崩潰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都有同一個祖先,我們都是姓劉,你為什麼這麼折磨我?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啊?”
終於有一次,當劉宏再一次酒後毒打劉秀時,劉秀鼓起勇氣衝著劉宏大叫道。
“為什麼?你問這是為什麼?小雜種,等你死後問問你爹這是為什麼吧!低賤的旁係竟然敢覬覦嫡係,好好的侯爺不當偏偏想做夢當鐵帽子王。連主卑都不分了嗎?對付你們這種旁係家族,我們嫡係甚至都不用費力,揮手間就能滅掉無數個劉鼎那樣的人。知道劉鼎的駐地為什麼會受到帝國的攻打嗎?我告訴你,那就是我們劉家嫡係安排的。知道為什麼劉鼎被包圍了沒有援軍嗎?那也是我們嫡係安排的。知道你們為什麼會發配屍陰山那種絕地嗎?那同樣是我們嫡係安排的!原因就是你有一個不安分的爹。嫡係就是嫡係,旁係就是旁係。對於我們嫡係來說,你們這些旁係的人根本就是低賤的人,你們這樣低賤的人也敢妄想爬到我們嫡係的頭上,下輩子。下下輩子也隻是妄想……小雜種……”
“小雜種?”
劉秀腦中充滿了痛苦、怨恨。短短的一日,從高高在上的小侯爺淪落為流放的囚犯。在屍陰山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全族四百三十二口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隻剩下他們母子二人。
一路的辱罵,一路的毒打,讓劉秀這個從小就錦衣玉食的侯門公子受盡了折磨屈辱。在屍陰山的這一年,劉秀也嚐盡了磨難,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個奇跡了。
七天前,最後一個能保護他們母子的族人已經死了,而現在,失去了最後一個族人保護的他,以及手無縛雞之力的母親還能在這屍陰山腳下活多久?也許,明天就是他們生命中最後的一天了吧!
“劉宏!劉家嫡係!你們害我家破人亡,害我全族性命,如果我能活著回到大離,我一定讓你們付出代價!”劉秀心中終於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
“小雜種?劉宏你強迫讓我叫小雜種,好,那我就叫小雜種。如果有一天我能擁有改變我命運的力量,擁有足以摧毀你們劉家嫡係的力量,我一定把小雜種這個名字安在你們劉家嫡係每一個人身上。特別是你,劉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