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健一路狂奔著,雖然目前還沒有被人追上,但張健現在已經可以猜到這座宅子亂成什麼樣了。前麵又快到了一個轉彎,張健把劍拿在手裏,邊跑邊把法力灌注在其中,轉過彎,迎麵正好見到一個身穿長裙的高挑女人,張健一個箭步過去,單手按住脖子——肉體力量微弱,精神力微弱,張健感覺自己稍稍用力就可以結束手中的這條生命,不過就是因為手中的生命太過脆弱,張健反而多看了一眼,而就是這一眼,讓張健停下了殺手。
“夫人!”兩個護衛朝這邊跑來。
嘶!一道風刃旋轉著向著兩人中間的空隙飛過去,兩人還以為是打偏了或者僅僅是一個警告,但風刃飛到一半,突然分成了兩道,將兩人齊齊梟首。
張健挾持著“夫人”,往前走了一段——看樣子是個重要人物,先帶著,沒準一會兒能派上用場。
“那個……”夫人開口了,“你這樣逃不出去的。”
“不用擔心,我不怕死。”
“你……”夫人似乎有些為難,“我知道有些人可以為了大義將生死置之度外,但如果可以活下來就不要無謂的犧牲對嗎?”
張健看了看手中的人質,這樣被人挾持著肯定不舒服,不過“夫人”說這些話肯定不是因為這個——她不想死,張健知道的。
“有沒有隻有你一個人能進去的房間?”
“……”夫人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我的臥室,除了我和我丈夫沒有人可以進去。”
“你丈夫?克雷德爾?”
“夫人”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
……
……
“夫人”的臥室很整潔,一張大床,沒有太多裝飾,鋪的很平整,幾張桌椅,張健把“夫人”丟在床上,自己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夫人”趕緊坐好,整理了一下裙子——其實也沒有走光,隻不過趴在床上姿勢有些不雅,加上裙子的質地比較軟,勾勒出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而已——“夫人”在穿上高跟鞋之後幾乎和張健一樣高,不誇張地說,身材照模特不差。如果張健是個色狼的話(事實上並非張健不是色狼,隻是現在沒心情),現在可能已經撲了上去,但張健現在還有別的事要做,或者說他終於想起來自己並不是來殺人的了。
“你……”
“夫人”聽到張健開口,打了一個哆嗦。
“不用害怕,如果我想殺你剛才就殺了。”
“夫人”聞言,沒有反駁。
張健:“……”我這是二了,現在這種情況,對方擔心的顯然不是擔心自己殺她。
“你不用害怕,我是好人。”
“……”
張健:“……”我還能更二一點嗎?什麼叫“我是好人”?騙小孩子嗎?這種話怎麼可能讓人放心?
其實張健的話的本意是:我一直以來都是作為一個好人生活著,所以有些事是不會做的,因為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不過這話聽在對方耳中是什麼意思呢?好人?因為是好人所以闖進自己家裏大殺特殺?你是好人那我是壞人嗎?雖然張健不願意承認,但如果要說眼前這個女人和地下室那些事毫無關係,張健是不會相信的。
“我就直說了吧,我進來這裏是為了找一些證件的,證明克雷德爾正在進行一些危險的實驗,現在看來整個宅子都是證據,現在隻要證明這座宅子和克雷德爾有關就是鐵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