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們怎麼這樣!院子也不打掃還這麼沒規矩,這麼無禮,這麼...!”紫蘇氣的不行!
“好了,紫蘇。”紅綃將紫蘇的話喝止,擔心的看向柳氏說了一串兒:“夫人,您沒事吧?您別生氣,要當心身體,那就是一個不隻所謂的婆子,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夫人您可千萬別生氣!”
柳氏深吸了口氣,看向紅綃笑著說:“吆,我們紅綃什麼時候連收拾這麼厲害的字都會說了。”
柳氏話音落下,其餘幾個丫鬟也都想到什麼似的露出笑容,紅綃一張臉窘的通紅。
“好了,我們進去吧,看看我們的新家。”柳氏看著眼前景色漂亮的院子,聲音溫和而堅定,一隻手捂著肚子,心裏實在盼望他能是個男孩兒。
進了屋子,感覺一派空曠,真是“幹幹淨淨”的什麼擺設裝飾都沒有。
流夏看著屋裏的情形亦是皺眉,接著便向柳氏行禮解釋道:“這院子當時是二爺親口跟王爺要來的,這裏麵的床架,衣櫃,桌子也都是當時一並從王爺的庫房裏取出來的,都是精品,材料上佳,做工上佳,當時可是羨慕了不少人。隻是這裏麵的擺設和一應用具在二爺跟著王爺離府後老夫人就都派人收了起來。”
“無妨。”柳氏說著讓流夏起身。
紅綃幾個沉默的忙活,先清掃幹淨內室,扶著柳氏在床上躺下,又留下千碧照顧柳氏,紅綃打掃其餘的屋子,梨蕊和紫蘇讓流夏帶路去回來的馬車取帶回來的東西。
書房裏,蔣朝青和蔣朝順兩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書房裏隻剩下蔣延許和蔣略。蔣略眼眶通紅,似是哭過。
“略兒,為父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可活呢,又不是現在就走,你哭什麼!沒出息”蔣延許坐在椅子上,沒有一點氣勢,就像一個家常老翁,垂垂暮年。
聽的父親如此說,蔣略再次忍不住眼淚盈眶,喉嚨被哽住了說不出來話來,自己的父親,最疼愛自己的父親啊,就要....就要離世了,隻要想一想,一個朝廷的一品大臣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一般的不知所措,似乎天都塌了一半兒。
“略兒,皇上要將大皇子召回京中了,奪嫡大戰就要開始了。二子是我早先就布下的好棋,幫助大皇子上位,奪得從龍之功。”蔣延許坐在椅子上輕輕說著,似一個睿智的老人,漫不經心的告訴後輩,家族以後要走的路,我都安排好了,你們隻要好好走就行了。
“本來這件事應該由大子來做的,他畢竟是王府的長子,隻是他取了趙家女,他若得了從龍之功,身後又站著文成王府,武定王府,怕是會被皇上猜忌,死無葬身之地啊。所以我隻好選了二子了,正好二子和大皇子年齡相近,皇上又要我去江南秘密教導大皇子,到時能促使二子和大皇子生出一些兄弟相助之情,以後就是萬一還是被皇上猜忌了,也能顧慮少時的情誼留下姓名,我又為他求取了墨家的女兒,便又是一重保障,所以你們要對那柳氏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