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林特,埃及軍隊比高盧如何?”趙勝在風沙中半閉著眼睛,盡量避免沙塵迷了眼睛,但那微閉的眼縫中流露出的自信卻給傑林特一種高山仰止般的感覺。
“回陛下,埃及軍隊比高盧軍隊的戰鬥力要強許多,他們在兵種上也更加合理多樣,最具戰鬥力的是法老天選弓箭手、法老禁衛軍、沙漠斧頭兵以及埃及的戰車,這些都是很可怕的敵人,當然,這些兵種的核心是,他們都很適合這樣的沙漠作戰,而我們恰恰是欠缺這一點。”傑林特癡迷於軍事,因此對各國的兵種戰術都了解一些,要不是他不懂中國的戰法,恐怕在馬爾斯之戰趙氏軍隊能不能贏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漫漫黃沙中,埃及軍隊出現了!
隨著號角在四處回響,埃及集中了六萬主力在沙漠中緩慢地排開了陣式,戰鬥即將打響,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從埃及方向跑來了一位傳令兵,他大聲地呼叫請求先不要放箭,因為他們的法老王想要與趙氏帝國的皇帝見一麵,說說話。
趙勝同意了埃及人的請求。
很快,從埃及隊列中出來一支特殊的隊伍,他們手上並沒有任何的武器,而是拿著許多建築材料,隻見他們來到兩軍中間,七手八腳很快就在沙地上建成了一座由木材和篷布組成的避風帳篷,隻是,帳篷的麵向兩國軍隊的方向是通敞著的,這樣方便雙方士兵能看到己方的統帥。
趙勝沒有聽從大家的勸說,徑直一個人來到了帳篷之內,因為他發現,埃及方向卻走過來兩個人,為首的一個身形偏瘦,卻生得氣宇不凡,看那氣質和穿戴,想必是埃及法老王無疑了,隻是跟在他身後的人卻似一個老者,細心的趙勝發現,老者雖然麵上罩著黑紗,但他的雙手卻被繩索捆綁著。
‘這個埃及法老王到底要搞什麼鬼?’趙勝正在這樣想著,兩個人卻已經走進了帳篷。
趙勝正要向對方禮節性地施禮時,卻驚訝地發現那個埃圾法老王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仔細打量著麵前的人,突然,趙勝腦子裏嗡地一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認知和判斷力,他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
“大哥,多日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我的樣子一定變了許多吧?”埃及法老王竟然用一口蹩腳的漢語對趙勝說話。
“你!你真的是摩利列?”回想起往事,恍然大悟的趙勝搖了搖頭,自嘲式地笑了笑,“嗬嗬,我早就應該想到,那麼大本領的摩利列怎麼會輕易就死在一個廚子之手?還有,普拉是你派人接走的吧?手下人說遇到埃及的戰船,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切都明白了,對麵站著的高貴法老王果然就是已經‘死’了幾個月的摩利列。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還有,為什麼要發動這場戰爭?為什麼欺騙我說你隻是一個小小的侍從?”趙勝已經意識到摩利列這麼多年來一直在跟他說謊,此刻的直覺告訴他,摩利列絕不是像他自己所說的身份低賤,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他必是王子無疑,隻是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有什麼秘密。
“大哥。”摩利列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想走到今天這一步,隻是我身負巨大的血海深仇,不得不隱姓埋名,直到西班牙之戰勝利後的那個晚上……”
原來,摩利列是埃及法老王的長孫,由於當年叔叔篡奪了法老之位,殺了他的父親,他在忠於父親的大臣幫助下逃出了埃及,一路上被新法老追殺,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人,所以,才有趙勝在米蘭城外搭救他那一幕的發生。
在跟隨趙勝後,摩利列一直不忘打聽埃及的消息,隻到聽說叔叔法老之位坐得穩如泰山,便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前不久,在西班牙與法尼斯他們喝醉回帳蓬時,發現了當年的忠於父親的老臣,這才知道叔叔由於沉湎酒色,現在已經臥床不起,大臣們想找他回去主持大計。
就這樣,摩利列殺死了大臣帶來的與自己相貌相似的奴隸,跟著大臣偷偷溜走了。
回去後,摩利列在大臣們的幫助下,奪取了法老之位,但他始終忘不了在羅馬城裏的妻子普拉,就派幾名得力的大臣把她偷偷地帶了出來。
雖然成了埃及的國王,但每每想到趙勝的新軍改革,他的心裏就一陣陣的隱痛,他一直就不接受趙勝解放奴隸的做法,隻是以前沒辦法說而已,現在自己有一了方土地,擁有了大量的奴隸,他更不想這一切都失去,因此,被權力迷住心竅的他開始四處聯絡所有能利用的勢力,準備與趙勝抗衡,最終在大臣們的慫踴下,走上了無法回頭的戰爭之路。
“大哥!在開戰之前,我還希望我們是兄弟,因此,我要送給你一件禮物以補償我不辭而別的過錯。”說著,摩利列一拉繩子,身後被綁之人就被拉到了兩人的麵前。
“這個人是誰?”趙勝極力想著,卻無法想到被綁之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