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風丹雲沒有來,強澤也僅是那麼隨口一問,似乎並沒有深究的打算,就連他之前的不滿都更像是在做做樣子,隻不過他隱藏得非常好,外人很難看出來,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因他“關心”太子的言語而不滿了。
“小七啊,”強澤轉向風既月,威嚴又不失和藹地說道:“你難得回來,大家都很想念你,今晚就跟你的兄弟姐妹們好好地聚上一聚吧。”
風既月連忙起身應是,一臉的受寵若驚。
“真是,都說了是家宴,看你這孩子,還是這麼的拘謹。”。
“啊,都是既月不好,掃了大家的性,既月罪該萬死。”風既月忙不迭地請罪,話音剛落,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明顯的嗤笑,顯然是風音辰。
“什麼死不死的,這說的什麼話,還不快坐下。”強澤蹙眉。
風既月這才“哆哆嗦嗦”地坐下了。
天朗清看得清楚,在強澤問風既月話的時候,之前那名想過來找他們的俏麗女子還悄悄朝風既月眨了眨眼睛,十分熟稔的模樣,這讓他不由得對那女子多留意了幾分。
“這位勇士,”強澤不再管風既月,反而對天朗清開始噓寒問暖,“聽說是你救了我家小七,不知他這幾日可有給你添什麼麻煩啊?”
天朗清並沒有驚慌,他早在來之前便做好了準備,站起身來不疾不徐地回道:“稟陛下,救下風公子隻是舉手之勞,在下並沒有因此受到什麼困擾。”
“哦,是嗎?”強澤不甚在意地說著,甚是諱莫如深。
“是的,請陛下不必擔心。”
“可是朕怎麼聽說,你們在路上遇到了多次刺殺啊,可有此事?”
強澤此話一出口,一旁的風音辰就猛地一抖,打了個大大的哆嗦,甚至在驚慌中竟不慎碰掉了手邊的杯子,清脆的響聲惹來許多人的注目。
……
風既月真的很想為他的愚蠢點個蠟,嗯,然後再點個讚。
強澤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十一啊,怎的如此不小心?”
“沒、沒事,這茶太燙了,我一時沒拿穩而已。”風音辰磕磕巴巴地掩飾著,一抬眼就瞥見風威陽正微笑地看著他,眼裏是隻有他才能看到的厲色。
風音辰頓時更慌了。
一杯茶就能把你給燙著了,這借口還能再沒水準一點嗎,要知道你可是妖!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為十一殿下看看有沒有被燙傷。”強澤對著尚未反應過來的侍女們怒道:“還有,剛才那杯茶是誰沏的,廢掉全部修行,好好重新學習一下該如何做妖吧!”
判決落下,立時就有一個小侍女哭著跪倒在了地上,嘴裏連聲呼喊著求饒,強澤一揮手她就被拖下去了。
對於孰是孰非在場之人個個都是心知肚明,可礙於強澤的淫=威沒有一人敢吭聲,風既月倒是有些看不過去,奈何他根本就沒有那個立場。
很快,隨侍召來一個女醫為風音辰的手象征性地施了下法術,這個小插曲就算是過去了。
現場平靜了下來,強澤又轉向了天朗清,繼續以眼神詢問著,看來是非聽到天朗清的回答不可。
見狀,天朗清隻好硬著頭皮回答著他之前的問話:“稟陛下,確有其事,隻是那些人不過是些普通人類,見財起意罷了。”
“這樣啊……”強澤應道:“那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一直都是你在幫他嗎?”
“也不全是……我們算是互相幫助,共同扶持吧。”天朗清訕笑著回道。
風既月覺得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強澤的目的是什麼他們都還不清楚,這樣難保不會一不留神被他給套出什麼話來。
在這個時候,就顯出私聊功能的好處了,不管修為多高的人,都決不可能將他們的談話聽了去。
“朗清,”風既月偷偷對天朗清私聊道:“跟他說,所有的刺客均已盡數解決,讓他不必再操心了。”
乍聽到此話的天朗清神色不變,照著他說的完完整整地跟強澤回稟了。
強澤嗬嗬笑著應了聲“好”,由此終於不再追問了。
在天朗清說出“盡數解決”之時,風既月裝作不經意地回了下頭,果然看到充作侍衛的毛蓼全身明顯地一顫,看向他的眼神也越發的凶狠起來。
想替同伴們報仇,想為自己將功贖罪?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了!風既月在心裏嗤笑,他隱藏在麵具下的真實表情根本就並不比那毛蓼純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