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聽到呼嘯之聲,循聲看去,隻見一條猙獰的火龍在屍雲中飛舞,那些黑雲被這火龍東攪西撲消散了不少,就是為邪月拉車的五條屍龍,見了火龍在黑雲中的雄姿之後,心中似有觸動,眼神中竟多出一分當初活著的時候的神采來,隻是這神采轉瞬即逝,這些屍龍仍如方才一般目光呆滯,受邪月的控製。
這條火龍使邪月震驚不已,他招出的黑雲的克星雖然是陽剛之物,但是普通的火,卻不可能像這條火龍一般輕而易舉的就將黑雲消散了大半。他再看向眾人,卻見是墨殤正在操縱著這條火龍。
“你明明中了我的‘噬魂陰符’,中了噬魂陰符的人一旦使用真氣丹田就會痛如刀絞,不能再使用法術,你怎麼還能使用法術?”,邪月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明明自己方才背地裏放這噬魂陰符的時候,沒人注意到,怎麼這個剛來的小子,卻像沒事人一樣,到底著這小子什麼來頭,莫不是他身上有什麼防禦的法寶。
眾人見墨殤竟能施展法術,而且好像墨殤以火凝成的火龍,對這屍雲有克製的效用,俱都把生存下來的希望放在了墨殤的身上,但見沒多少時間剛才的一大片黑雲就消失的幹幹淨淨了。
眾人見屍雲消失了,俱都歡呼雀躍起來好不神氣,卻是忘了方才哭爹喊娘的失態之象了。
方姓漢子走到墨殤跟前,對墨殤作揖,道:“今天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以後要是有所差遣,我方大山就是粉身碎骨渾也在所不辭。”,說完朝墨殤鞠了一躬。
其他人看方大山的舉動,卻是沒有像他一樣上前來拜謝墨殤,雖然墨殤救了他們的命,但是墨殤是和藥童子一起的,想也是魔道之人不差。這些人始終放不下正魔之分,放不下正道人的架子給一個魔道之人拜謝,這對他們來說比殺了他們還要讓他們難受。
墨殤見方大山向他拜謝,又見那些正道之人的表情,對方大山道:“你也不用對我道謝,我是為了救我兄弟,和如煙、紅舞道友,才驅散黑雲的,並沒有想救你們。”
那些人停了墨殤的話,都鬆了一口氣,想到,這樣就不用給一個魔道之人道謝了。但那方大山是一個耿直之人,讓認定墨殤救了他,日後就要報恩,對墨殤道:“我是個粗人,我隻知道是你救了我,這恩情日後定是要還的。”
墨殤聽了方大山的話,皺眉頭道:“隨你”,卻是被著方大山擾的有些厭煩了,想想也是,離火重傷、如煙昏迷,雖然破了邪月公子的屍雲,可這邪月公子還在那裏虎視眈眈,危險的狀況沒有半點好轉,這方大山卻在這裏婆婆媽媽囉嗦著報恩,怎能不讓墨殤心生厭煩呢。
方大山見墨殤不耐煩的樣子,隻能悻悻地走到一邊,眾人見方大山吃了閉門羹,心中都是竊喜,想到幸好自己沒有到墨殤跟前拜謝,兀自都在那裏沾沾自喜。
“你們高興的有些早了吧,還沒完呢,你們這些人逃不出我的手掌,就一個背把破劍的,拿個破山雞當寶貝的人,我不信我邪月公子就拿你沒辦法了!”,卻是邪月看到,這些人的歡呼雀躍的的樣子冷笑道。
那些剛從死裏逃生的人,聽了邪月的話,都宛如頭上被潑了一盆涼水,心情立馬又涼了下來。想他們還不能動用真氣,不能駕器禦寶、不能使用法術,拿什麼和這邪月鬥啊,隻能任人宰割,想到這裏,這些人又把生存下來的希望寄托在了墨殤的身上,都在心中祈禱墨殤法力無邊將邪月打的落花流水。
方才那些對離火出手的人卻在想,自己現在不能使用真氣,不管邪月還是墨殤贏了,他們都不見得有什麼好下場,最好他們兩敗俱傷,這樣自己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這些人各懷心思,卻是此時那邪月和墨殤要打起來了。
紅舞和歐陽嵐嵐,都心係墨殤,見墨殤要和邪月打鬥,忙對墨殤道:“墨公子,小心些,這邪月公子詭譎狡詐。。。”,卻是紅舞二人,同時說出話來,各自看了對方一眼,俱都看出了對方的心思,都是俏臉微紅、低下頭去了。
墨殤聽了她二人的話,點了點頭,就要上前和邪月公子上前比鬥,卻是此時由遠及近傳來陣陣笛聲,之後就見大底動搖,緊接著就聽見虎嘯狼嗷、蟲叫鶴鳴之聲,聽聲音像是有許多的野獸奔此地而來,墨殤和邪月見如此動靜,俱都停了下來,都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眾人聽到了獸吼之聲,也都好奇的看著聲音來的方向,但見萬千野獸奔襲而來,那些野獸像是受了什麼東西追趕,都是狂奔不止,塵土飛揚竟遮蔽了大半個天空,眾人見了都想禦法器逃離此地,奈何他們現在都是不能使用真氣,不能駕馭法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野獸奔向自己。
墨殤見了如此陣勢,忙招呼閃電鶽過來,將墨殤放到閃電鶽的背上,有招呼紅舞將如煙也放到了烏雕的背上,他自己禦劍帶上了紅舞和歐陽嵐嵐。就是那邪月公子見了這些發狂亂吼的野獸也是忙上了他的屍蛟龍輦避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