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田一吐出這四個字,然後便默不作聲了。
很快的90秒紅燈就結束了,後麵傳來了後方車輛催促的喇叭聲,田一方出冥思中走出來。
放下了手刹,打出左轉燈,輕踩油門,田一調轉車頭,往醫院的方向駛回。
而在回醫院的路上,遇上了剛才憤憤離開的霍納恩。
“阿恩!”田一靠邊將車子停在了霍納恩的麵前。
“誒,你怎麼開上車了?什麼時候買的這麼娘們的車?”霍納恩很意外田一忽然的出現。
“上車再說。”田一打開車門門鎖。
“哦。”霍納恩坐上了車,輕輕地關上了車門。
“今天你的演技可以拿下影帝了。”田一終於放鬆地笑了出來。
“還不錯吧。我聽到你不想查的話就知道要怎麼演了,我知道你想讓遠處的凶手對我們放鬆警惕。”霍納恩開始自誇起來,“我配合的很好吧,你到哪裏去找這樣的幫手啊?”
“你錯了。”田一說完,將車子開進了一個小巷,在路麵寬的地方停了下來。
“哪裏錯了?”霍納恩不解地問。
“凶手不在遠處,而在我們身邊。”田一淡淡地說。
“什麼?”霍納恩驚訝地差點沒站起來,但是頭已經撞到了車頂,“她隻是一個小護士,怎麼會是凶手,她還是你的朋友啊?”
“朋友怎麼了?朋友就不能是凶手嗎?”田一依然很平靜地說。
“我想知道,憑什麼這麼認為?”霍納恩問。
“兩個。”田一說著比出‘2’的手勢。
“說。”霍納恩已經迫不及待。
“第一,我們一直沒有說後山石屋是個研究室,而羅蕾的話是,這裏一直都沒有什麼研究室,如果真沒有石屋,她是怎麼知道我曾以為這裏有個研究室?也就是說,她至少知道這裏有個研究室,她更知道,就在昨晚,這個研究室被移走了。”田一說。
“也許她想隱瞞什麼,或者凶手她認識,她想袒護,你是知道的,那麼殘忍的作案手段,我很難想象會出自這麼嬌小的一個小護士。”霍納恩還是不願相信。
“不僅如此,雖然也許作案的人不是她,但和她息息相關至少。”田一緊接著拿出置物夾裏羅蕾的駕駛證,“你看。”
“看什麼?”霍納恩打開了駕駛證,“這就是你說的其二吧?”
“沒錯,你仔細留意駕駛證上羅蕾的身份證號碼。”田一指著霍納恩手中駕駛證上的一串名為身份證號碼的數字,“中國的身份證號碼,從第七位開始到第十四位是生辰年月日,你看羅蕾的生日,1990年11月2日,還記得112嗎?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112,112工程,嗬嗬,沒想到是這個吧?”
“你確定,這個112就是我們要找的112?”霍納恩仍在質疑。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巧合,如果從單一事件上來看,”田一接著說,“羅蕾隱瞞所知道的研究室情有可原,羅蕾的生日正好是十一月二日,但是當這兩件事同時發生,那麼就不是單純的巧合,雖然我也不願意相信,我真想自己不要知道的這麼多。”
“那還要繼續查下去嗎?”霍納恩問。
“查下去,直至真相大白。”田一無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