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皇主、1何所有、白開水熱帶魚、龍王滅世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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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留言,然後水明靜你……哈哈哈
安念熙坐在窗下謄抄女訓,該死的安念攘,害得她寫得手都要酸了。
女訓一百遍,女則一百遍,女戒還要一百遍,她簡直要暈過去了。
可是母親說了,隻有這樣才能表達改過的誠意。
去他的,她到底有什麼錯?她完全是被蒙在鼓裏的。
她好冤!
安念攘,簡直是豬一樣的隊伍。
櫻雪從外頭進來,拍打著身上的雪花。
“這鬼天氣,又下雪了,這是今年入冬第幾場雪了?”
櫻雪嘟噥,安念熙才不關心天氣,扔了毛筆,便急迫問櫻雪道:“怎麼樣,少奶奶那邊怎麼說?”
櫻雪愁眉苦臉:“少奶奶說了,她上回進宮隻是給梅妃娘娘看病,沒有見到太後娘娘,太後娘娘也不知道她進宮了,並未召見她。”
安念熙滿臉失落:“沒有召見,就不會親自去拜訪嗎?說到底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被誤會被牽累的是我不是她!”
“是啊,大小姐,被二小姐牽累的人是你,她怎麼可能當真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呢?大小姐,要我說啊,求人不如求己。”
“求人不如求己?”安念熙轉念一想,也對,橫豎馬上就年關了,老太太不是要帶她和安念攘進宮向老太後負荊請罪嗎?
屆時,隻要她能討得太後歡心……
“對,求人不如求己!”安念熙沉著一笑。
櫻雪這便放心了,讓那個村姑去死吧!一個童養媳,一個鄉下丫頭,也敢作踐她高貴的大小姐,簡直不自量力!
百花園的廊下站著花畹畹,她穿了厚厚的襖子,又披了鬥篷,戴了風帽,渾身上下裹得嚴嚴的,隻露出一雙眼睛留著賞雪。
這都是香草的傑作。
香草怕她凍著,說了要離開屋子賞雪,就必須被裹成粽子。
香草還算是好的,換做靈芝,直接不允許她踏出屋子半步。
她們不過是出於丫頭最樸質的關心,其實哪裏就那麼脆弱呢?
她是個出生鄉野,土生土長,在泥土裏摸爬滾打過的村姑呀!
安念攘她們時常掛在嘴邊的,對她充滿鄙夷的稱呼:村姑!
不錯,她就是個村姑,正因為她是村姑,所以她的身子才不會那麼嬌弱。
這一點雪花怎麼可能叫她生病?
要知道從前在村子裏,這樣冷的下雪天,她還帶著弟妹上山撿柴禾呢!
想到弟妹,花畹畹心裏一疼。
不知道那三個小家夥怎麼樣了。
不知道爹的病體康複了沒有,有了錢治病,爹就不會被耽誤病情死去了。
有了錢,弟弟妹妹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
有了錢,母親就不用天天以淚洗麵了。
爹,娘,妹,弟,你們放心,終有一天親人會再團聚的。
前世骨肉分離一世的悲劇絕不會再重演。
一陣朔風吹來,卷起雪花落在花畹畹麵頰上,冰冰的,花畹畹伸手去接廊下的雪花,那些六角的花瓣,晶瑩剔透,一落在她的手掌心,便倏地化了。
“畹畹,畹畹……”
安沉林的聲音由遠而近。
花畹畹尋聲望去,看見安沉林正沿著回廊疾步走來,邊走邊解身上的鬥篷。
安沉林身後跟著疾步小跑的小廝,嘴裏嚷著:“大少爺,大少爺,先不能脫,進了屋子再脫,小心凍著。”
“哪那麼脆弱?”
安沉林已解下鬥篷,隨手扔給小廝,便向畹畹疾步走來。
畹畹伸手戳了安沉林額頭一下:“瞧你,好了傷疤忘了痛!”說著拉了安沉林就要進屋。
安沉林執拗:“就在這裏,和你一起賞雪,多有情趣呀!”
“你想凍死,我可不想當寡婦。”花畹畹不由分說將安沉林拽進了屋子。
屋子裏溫暖如春,地上炭盆裏的炭嗶剝作響。
“快給大少爺端碗薑湯過來,要滾熱的。”花畹畹吩咐。
靈芝去了。
花畹畹已經脫了鬥篷,拉安沉林在屋子中央擺放的小杌子上坐了,香草將炭盆移到二人腳邊去。
花畹畹拉著安沉林的手在炭盆上烤火,那形容像是長輩拉著晚輩,眼裏盡是溺愛。
花畹畹的眼神看在香草眼裏,特別暖心。她隻當是少奶奶對少爺一往情深。
靈芝端了薑湯進來,香草將食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靈芝會意,輕手輕腳將薑湯放到安沉林身邊的矮幾上,和香草相視一笑,攜手走出去了。
花畹畹端了薑湯遞給安沉林:“喏,這麼大的雪天還趕過來,小心大太太知道了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