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畹畹在夢中被靈芝搖醒:“大少奶奶,不好了!”
花畹畹看見靈芝一臉淚水,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靈芝,出了什麼事?”
“香草出事了!”靈芝哭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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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裏已經聚集了許多人。
柴房的院子裏跪著香草,香草披頭散發,衣裳不整,一臉涕淚,裸/露的手臂上全是被鞭打過的烏青。
香草旁邊跪著一個同樣被繩捆索綁的小廝,賊眉鼠眼,惹人厭惡。
二太太正帶著幾個仆婦、小廝審問二人。
“說,你們兩個在柴房到底幹什麼?”二太太厲聲嗬斥,看著香草是分外嫌惡的表情,仿佛看什麼髒東西似的。
一個仆婦道:“二太太,這還用問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衣裳不整,鴛鴦交頸,還能是什麼好事?這二人竟幹出如此見不得人的勾當,應該打死,省得汙了我們國公府的名聲!”
“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被人陷害的!”香草喊冤。
二太太冷嗤道:“你這個死丫頭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捉/奸在床還喊冤,給我重重地打,看你還嘴硬嗎?”
仆婦舉起鞭子重重抽在香草和那小廝身上,那小廝也喊起冤來:“奴才是冤枉的,都是香草勾引得奴才,奴才冤枉啊!”
香草又羞又憤,啐了小廝一口唾沫:“我哪裏得罪你了?你為什麼含血噴人?”
花畹畹攜著靈芝趕到柴房,撥開眾人,厲聲道:“住手!”
打人的仆婦停了手,二太太看向花畹畹:“安和公主怎麼來了?”
“二嬸打的可是我的丫頭,我怎能不來?”花畹畹冷著臉道。
地上,香草見到花畹畹,立即喊冤:“少奶奶,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
花畹畹給了香草一個安慰的眼神,向二太太道:“二嬸初掌後宅之事就出了這樣的岔子,二嬸難道想鬧到老太太那裏,讓老太太覺得二嬸治理無能嗎?”
二太太愣了愣,旋即屏退其他下人,道:“你們看什麼看,不用幹活嗎?”
下人們都要散去,二太太又厲聲道:“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許亂嚼舌根,如果讓我聽到什麼閑言碎語,小心我把你們舌頭都拔下來!”
三太太素來潑辣,二太太的凶悍也絲毫不亞於她,所以下人們應聲“是”悻悻然散去。
柴房的院子裏就剩了二太太身邊親信的仆婦,拿著鞭子嚴命以待。
二太太向仆婦道:“還不給安和公主看座。”
仆婦搬了太師椅過來,讓花畹畹坐了,二太太也自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早聽安念菽提起,關於掌事鑰匙一事,花畹畹並未說出質疑她能力的話來,甚至她還頗看好鼓勵她,所以二太太也給了花畹畹十分的好顏色。
地上,香草和小廝並排跪著,香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向花畹畹喊冤:“少奶奶,救救奴婢。”
二太太嗬斥她道:“自己幹出這樣沒臉沒皮的事情來,玷汙公主的名聲,如今還好意思讓公主包庇你不成?”
“奴婢冤枉!”香草極力喊冤。
花畹畹看眼前香草和小廝的情形,香草衣裳不整,肚兜都看見了,而那小廝幹脆光著膀子,知他二人犯了什麼事被逮著。而她是知道香草性子的,斷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孩子,這件事情一定有人陷害香草。